【复仇】二十年磨一剑(3)

“我孩子呢？”
“求人，不该是这个态度吧？”
“别废话！我孩子在哪？”
周玄清不慌不忙，瞟了刘恒一眼，示意他放开。刘恒没办法，只好一把将周玄清推开。
“你求我。”
“我为什么要求你！我大可杀了你，然后自己去寻找孩子的消息。”
”可如果他是杀人犯呢？“
刘恒惶恐，难道那日自己在林中所见，真是自己的骨肉？
“你有事冲我来，别……别伤害我的孩子。”刘恒的语气明显弱了几分。
周玄清笑道：“胜儿，出来见见你的刘伯父。”
片刻，只见一名俊朗的青年走进庭院，步伐矫健，脖子处恰有一块小小淤青。
他见到刘恒后，心生胆怯，瞬间认出此人。可他只能装作不识，双手作揖道：“见过刘伯父。”
刘恒仔细端详，眉宇间却也不那么相像。一时呆楞，却令周胜手足无措，便又重复了一遍：“见过刘伯父。”
刘恒回过神来，回道：“周公子好。”
周玄清淡笑，挥动衣袖，周胜随即走开。
“看见了？”
“看见了。”
“与你相似否？”
“自认为，却也不那么相像。”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有人证——接生婆。”

“谁？哪位接生婆？”
周玄清没有直接回答。
“府衙迟早会查到胜儿头上，届时你作为目击证人需要出庭指控，你想怎么做？”
“自然是……”
已经做错了一次，不能再做错第二次，哪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也绝不姑息。
刘恒本是这样想，也打算这样做，可为何那几个字却迟迟说不出口。
“你不敢对吗？你还是那么懦弱、自私，你还是那个烂人！”
面对周玄清的咆哮，刘恒一言不发。
“我一生无娶，活着只为复仇！届时你化名刘合，把凶手指认成苏立文，我便带你去见接生婆，并且我还给你一个杀我的机会。”周玄清一字一顿，“如若不然，后果自负！”
刘恒缄默不言，他一时还无法答应。他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午后，苏立文也是这么威胁他的。
“想想你生病的母亲，你若是指认我，苏家会放过她吗？”
周玄清打破了他的思绪：“时间紧急，尽快给我答复。这里有些银钱你先拿去花，我等你。”
周玄清已经制造了其他伪证，只要刘恒点头，苏立文必定被打入大牢。他留下一袋银钱后，潇洒地转身离去。
4.
几日后，府衙果然查上门来。刘恒作为报案人，被要求出庭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