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柒生贺/梦女向】若我早点遇见你(6)

早上是最要命的两节语文，课间姜雨柒和大多数同学一样趴在桌子上补眠，应劫迟白天从来睡不着，她给两个人的杯子都接满水，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发现阳光正好照到她们俩的位置，又过去把窗帘仔细拉好。
哦不对，她不是白天睡不着，物理课她就一向睡得很好。
刚上课十分钟她就开始昏昏欲睡，任凭班主任在台上讲得多么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她也完全无法对物理产生任何兴趣。她撑着脑袋迷迷糊糊地想，世界上为什么会有物理这么难懂的学科，简直是噩梦。
旁边的姜雨柒就比她好很多，看见她犯困还坏心眼地伸手戳她的脸，两个人打打闹闹，竟然没让她在物理课上彻底睡过去。
下午自习课，姜雨柒百无聊赖地凑过来：“看看你今天写了什么。”
姜雨柒的桌面很干净，只贴了一张应劫迟给她抄的课程表。应劫迟的桌子就要丰富多了，除了课程表之外，还贴了很多手抄的诗和歌词，其中有的是长期的，有的是写在便利贴上，每天一换。
应劫迟笑道：“今天还没写呢。”她从桌子里翻出歌词本：“嗯……就这个吧。”
姜雨柒看着女孩揭下昨天的纸条，又把刚写的歌词小心翼翼贴好。她觉得很有趣，这个人把自己的心思铺得满桌都是，仿佛等着人上门来看，却又要用这种含蓄隐秘的方式，不肯让别人轻易知道她所想。她似乎一直这样矛盾，姜雨柒记得很清楚，她第一天来时站在门口，就是这个女孩率先朝她笑了一下。她经常看自己，却从来不主动找自己说话；她要和自己做同桌，却对自己的示好反应不大。姜雨柒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她风格独特，喜欢她的和讨厌她的都不少，但无一不是言行一致地把态度摆到明面上，没有一个像应劫迟这样，明明行动上处处对她好，却在相处中始终保持着一点疏离。

姜雨柒干脆半个身子靠在应劫迟身上，去看她今天写了什么。
“你我曾在寻常市井巷口
浮光明晦间无声交眸
而那一眼
凝就烟火尘世中的最温柔”
应劫迟瞧见姜雨柒的目光，心里便是一动。她贴歌词向来凭心情，写这一首，也是因为最近她的喜欢越发浓烈了。只是不知道，姜雨柒能不能看懂这句表白——她自认这算是够直白的表露爱意的句子了。
姜雨柒看了一会儿，突然直起身子盯着她笑道：“我们小迟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呀？”
应劫迟看着她的笑容，忽然想逗逗她：“你猜？”
“我猜有。”姜雨柒毫不犹豫，又追问道：“是谁是谁？”
“想知道？”应劫迟看着她亮亮的眼睛：“那你拿什么跟我换？”
姜雨柒想了想：“比如，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成交。”应劫迟压低声音：“我喜欢你。”
“嗯？”
“我说，我喜欢你。”
姜雨柒有点惊讶：“竟然让你抢先了，还以为你不会说呢。”她眨眨眼睛：“我的秘密是，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