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甚 伏黑夫妇】赌徒(2)

简而言之，我们到了后面关系变得不错。伏黑甚尔这个人会社交，只要他想，他就可以以各种人设和各种人混熟，只有相处一段时间了才会发现，这货可不是善茬。黄赌毒他占了俩，第二个最甚。他热衷于赌博，每次领了钱都要去赌场玩两把。甚尔杀人很有门道，赌博却并不在行，常常满盘皆输，到最后只剩一小捧钱。但他不在意，钱对他来说是极好赚得的，虽然他总也攒不下来，暂住我家之前说好的房租也一直没个着落。
有一次我半夜加完班回来，他正躺在沙发上打着游戏，一边打一边乱蹬腿，像个高中生一般自在。那时我已经连续工作超过二十小时，对所有人的耐心都格外有限，特别是甚尔。我问他房租的事，游戏正打到激烈的地方，两个对战的角色血值都剩不多，我有意找茬，故意挑在这时候搭话，心里算盘打的啪啪响，心想他要是无视我或者发脾气我就有了可以赶他出去的理由。可甚尔看我一眼，突然就歪嘴笑了，游戏里的人物因为操纵者的不走心而惨死当场，电视里传来一阵花哨的特效音，屏幕上出现歪歪扭扭的“YOU LOSE”。
客厅没有开灯，电视刺眼的各种色光混合着照在他脸上，甚尔看我的眼神很平和，也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反而煞有介事的就事论事一通分析，又问我可不可以通过给我工作来抵债。我说可以，他又笑，嘴角的伤疤看起来像月牙，隐隐绰绰的落在黑暗里。

我补充说可我还不需要雇凶杀人，甚尔捂着肚子大笑，站起来靠近我，问你忘了我主业是什么了吗。甚尔的脸很好看，特别是他的眼睛，像祖母绿宝石。这样出色的外表让我想起他职业小白脸的第一身份。这下轮到我不知所措，甚尔微微弯腰抓住我的手，指节熟练的缠进我的指缝间抚摸，常年拿枪拿剑留下的茧擦过指腹。他把我的手放在他腰上，甚尔也许刚刚洗过澡，身上有极淡的血腥味和浓重的薄荷味，这时我才后知后觉的发觉他没穿上衣，皮肤舒软温热。甚尔微微低头看我，嘴角勾起来：“做吗？”
我退后，沉默几许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了反应：“去房间。”
那天晚上天气很好，月亮很亮，他不许开灯，但是月光照进来我依然能看见他。甚尔不常发出声音，有时忍不住了也只有低哑的闷哼。我看见他半长的黑色头发散乱在白色床单上，盖住了半张脸，嘴角抿起时那道伤疤也锋利笔直，腰背撑起来的的弧度像拉满的弓，手指一根一根扎进床单。。
他体力很好，到最后也没露出疲态，还精神抖擞的自己去浴室清理，在淋浴打开热气漫起来时大声对我说技术还可以。而我坐在床上看着床上的狼籍很后悔，总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