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 255(2)

可是这么多年了，他连去哪里找那个女孩都不知道。
户口调查里写的那个学校根本不存在，两边没有一个亲戚在米勒夫妇去世后见到过她，那个女孩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把手放在那扇残破不堪的门上的时候，多年前第一次拜访这座温馨的小楼的景象历历在目。
还没等他煽情完，莫斯就敏锐地注意到了楼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房子不是用来聚会的地方，快点离开，别让我逮到你们！”他打开门冲着楼梯间喊，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些声音是某几个为了刺激躲在这抽烟的中学生。
“我可不是来聚会的，先生。”
女孩的头从楼梯顶部探出来。
“凯瑟琳？”
莫斯的恍惚了一下，栗色长发上别着麋鹿角的小女孩和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交叠在一起。
“安德森先生……”凯瑟琳犹豫了一下，整理好自己的形象，慢慢走下楼梯。
莫斯打量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女孩。

瘦的简直只剩下一把骨头的肩膀上套着至少大两个号的风衣，裤子和鞋都是不知道什么材质制成的，样式古老，看起来已经穿了很久。
天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他心里暗自为自己的失职懊悔，却又不知道要开口说点什么。
“你……这么多年都去哪了？”
“呃……上学啊，我上的是……寄宿学校，我父母应该告诉过你，而现在，你能把我送到考文特吗？”
她不应该悲伤才对吗？
可她脸上的表情反而像是正在为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而压抑笑容，一个不太好的念头迅速占据了莫斯的大脑。
“你没吃药吧？”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凯瑟琳正在为终于找到一个人能帮她而雀跃不已，完全没有注意到安德森先生微妙的表情变化，“我一定要在九点之前到那，好吗？有人在等我。”
“凯瑟琳，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你为什么没有参加你父母的葬礼？你怎么……怎么这副样子？”
“安德森先生……你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