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贺,但他们都叫我刘夫人。
当管家来跟我汇报家事,我都要穿着一整套工整的衣衫,端端正正地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听。
这是一天最难熬的时候。每当这时,我都会想起在山里的日子。那时每天清晨,听到的不是罗里吧嗦的废话,而是泉水奔流的歌声,花苞绽放的清响,和小鹿在草地上徜徉的蹄音。
“啊——”老管家还在念叨,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身边的小丫鬟立刻提醒我要注意举止。
她说之前夫人就是因为善妒,不讨侍郎大人欢心,才被送到山里养病的。
这话让我又想到了深山处的那栋大宅,院子三进三出,像是一个巨大的监狱。窗外是青山连绵如海,山峦又似海潮般淹没了心底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