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那个人】酒后真言(2)

“这么多年，在外面没喝过乌苏吧？”江洺熟练地攥着酒瓶脖子在餐桌边缘一磕，红色的啤酒盖子应声而落。
“没呢，上海餐馆不卖这玩意，国外就更不用说了。”
我也从箱子里掏了一瓶出来，用同样的手法在桌边磕掉了盖子，从小在新疆长大，被我这么磕掉的啤酒盖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早就形成了肌肉记忆。
“那你悠着点，这酒容易上头。”他笑道。
“呦，江洺，怀疑起我的酒量了？”我也笑，“从小喝到大的东西，怎么会喝不了？”
男人们举起瓶子相碰，然后对着一仰头，就是半瓶啤酒下肚。
“好了，”江洺撸起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今天怎么个喝法？”
我一愣，“啥叫怎么个喝法？”
“喝酒总得带点活动吧，难不成咱俩就干喝？那不成喝闷酒了？”
“噢，你想玩点游戏？摇骰子之类的？”我刚想叫服务员把骰子拿过来，手举了一半突然想起自己现在不是在上海的酒吧里，于是又把手缩了回去，毕竟这种街边的小餐馆肯定是不会为客人准备喝酒游戏的道具的。
“得了，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江洺再次竖起食指，“一杯酒，一个问题。”
“真心话大冒险？”
“纯真心话。”

“行。”我想了想，“谁先？”
“我先吧。”江洺给自己倒了一杯，“你跟......她姓欧阳是吧？啥时候在一起的？”
“五年前。”
“五年前？那也就是说你刚转学过去就谈恋爱了？挺主动啊！”
“主动倒也谈不上......”我挠挠头，“只能说机缘巧合。”
“可以，该你了。”
于是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喝完。
“你呢？和现在这位处了多久了？”
“一个月零两天。”江洺的回答十分干脆，“前天是在一起一个月的纪念日，跟她去看了电影。”
“一个月也要纪念？”
“当然也可以不纪念，但为什么不呢？毕竟谁都不知道还能在一起谈多久。”
“也是，”我点点头，“说起来，这是你的第几任了？”
“你可以等会再问这个问题。”江洺又喝掉一杯，“欧阳是你初恋？”
“是，如果你不把初次暗恋也算初恋的话。”
“初次暗恋当然不能算初恋，暗恋什么都不能算。”
“好吧。”我又从箱子里拿了一瓶，给自己满上，“还是刚才的问题，你现在这位是第几任？”
“第六还是第七......说实话我现在有点迷糊，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