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那个人】竟安在（忘羡/仙督湛*忘机媳妇羡）(4)

抬头望天，聂怀柔轻叹：
‘ 我和他，又有何不同，本就同为命苦，何必自相鄙薄。’
白日匆匆，月夜上头时。
魏婴房中内室，浅浅哭泣。
床上影子颠倒来去。
闷闷的铜铃声，像给人蒙在掌心摇晃。
‘ 你家兄长去了温室女，阿姐嫁做金氏妇，莲花坞根系日渐丰厚…阿羡，如何叫人不忌惮…’
‘ 人心乱，世道乱。我家叔父性情平和，不是…啊——’
……
仲夏日，雨如川。
魏婴站在窗里看雨。
水冲芭蕉，也散不去心愁。
两月来，身体发出种种征兆，尤其近些，干呕益发严重。
坤身信事延迟，他知道自己怎么了。
重院之外的高阁，是蓝氏如今当家主母养胎之地。
那个孩子还没出生，他的就…
蓝忘机去世两年，他活着时候，是人人称颂的君子。他死了…
自己已经活的叫他面上无光，如今。

叔嫂。
雨势渐弱，终于在夕阳缓慢沉落中，安静下来。
走出屋子，天地焕然。
院中，夹竹桃的绿叶泛着水光。
仆俾们忙碌打扫，竟没人注意主人动作。
待给察觉，一片叶子已经下肚。
蓝湛彼时正在阁楼里听医师说主母胎脉正常。
下头惶惶来寻医师，得知魏婴误食夹竹桃，蓝湛记得拽上医师夺门而出。
望着地上翻盖茶碗，聂怀柔不知苦咸。
折腾半夜，人总算救回来。
医师似是有话未尽，蓝湛将人遣散。
‘ 大夫人…因毒，小产了。’
‘ …！’
翌日晌午，魏婴从昏睡中醒转。
撵退仆从，蓝湛亲自床前照护。
喝下汤药，魏婴说要睡，留下背影。
哪知，那人没走，反而钻了被里与他共枕。
‘ 山门初见，你我兄长，可为什么，你偏偏就只对他动心，视我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