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那个人】竟安在（忘羡/仙督湛*忘机媳妇羡）(2)

‘ 我要走，离开蓝氏，我魏婴，生，是蓝忘机的人，死，是蓝忘机的鬼！’
蓝湛看他，眼底平静无波。
学里时，聂怀桑劝他的话又在耳边：
‘ 他，是你得不到的那个人。二公子，收收心吧。’
攥住魏婴衣角，蓝湛声音放的柔些：
‘ 兄长因仙门内乱而亡，我接他做宗主，我替他平内乱，我与他一样为仙督。’
‘ 阿羡，就连脸，我们都是一样的，还不行么！’
‘ 再多相同又如何，你不是他，永远也不可能是他。’
‘ 你去哪儿？’
‘ 去找我家叔父。’
‘ 找他干嘛…’
‘ 离开蓝氏。’
‘ ……’
雷电劈闪，书阁之外，有株古木呼啦倾倒，甚至还有烟气。
但雨势太大，木上焰火很快被浇灭。
决明花丛，一只靴子歪着。
肤色白的仿若透明的脚露廊道阶边。

雨水淋在上面，白的更加晃人眼。
石阶上，渐渐印出血红。
是脚踝同青石摩擦，破了皮肉。
‘ 阿羡，你走不了了…’
……
风雪漫漫十二月。
蓝启仁为侄儿与清河聂氏大阀联姻，取聂明玦之妹，聂怀桑之姐，聂怀柔为妻。
冬至日婚，都说大吉。
房外红灯高悬，院中白雪落絮。
聂怀柔穿着单薄红衣，望着被褥上那一点红。
她的夫君如同交差，人影不在。
这就是她在蓝氏的新婚第一夜。
……
魏婴仔细擦拭蓝忘机灵位，香果供奉谨慎。
待一盏他生前最爱清茶没了热气，才从蒲团起身。
家祠外，天地茫茫。
蓝湛和魏婴，一红一白，一阶上一阶下，静静对视。
当人从身边经过，蓝湛抓他手臂：
‘ 那日…你还在怨我么！’
并不看他，魏婴目视前方。玉色的脸面从狐裘兜帽里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