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daydream》——如梦似幻(2)

所以当我站到中世纪城堡面前，根本没有觉得不对劲。
她身穿华丽的公主服，头上戴着一顶王冠，在宽阔的王国大厅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中尽是高傲。
“汝是何人，为何来到这里，又要到哪去？”
“这三个问题我都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少女笑了起来，仿佛鲜花盛开，将沉闷的气息一扫而空，“那么，我也是哦。”
符号化的物品脱离了思绪的掌控，五感被扭曲，她的存在就像温柔的小猫，环绕着在我的身边。
“那...你想要什么呢？”
什么都可以么？我这样想道。
一个感觉，一个选择，一个信号，场景变换，她正脱下衣服站在床边，展示着自己姣好的身躯。
“我好看么。”少女害羞地问道。
些许的理智刺激到了我，从一段跳转到另一段的画面，这根本毫无逻辑可言。
我发现场景又变了，她依然端正地坐在自己的王座上，只是脸上有了些许的腮红。

这里没有时间的划分，没有空间的限制，没有数字化的语言束缚。
这时候我才确定，自己真的失眠了。
或者说...在现实中死去了。
这里最不能相信的是记忆。
粉红色的气球，盛开的花瓣，流下的清水，在我的心中一闪而过，很快消失。
眼前的石头放大缩小，粉碎，消失又重新出现，幻化成动物或者植物，扎根在土壤里然后怪叫着逃走。
情绪会放大千倍，不管是贪婪的欲望，还是理智的殿堂，都幻化成各种物品和人物，在这个不确定的世界中出现。
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心灵感受，任何的思考和感触都无法逃避，都会暴露在这片如梦似幻的背景中。
“还有什么是不能做到的？”那个时候，脑海是这样回答我的。
不过无论怎么操控意识，这位少女都不会消失，顶多变换成其他的形状，却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
她没有姓名，所以我给她取名为零号，她没有去处，所以我给她建了一栋靠海的房子，她没有未来，所以我尽可能地创建了一个文明，与她一起感受梦境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