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有底线的(2)

“你说你家是打渔的，对吧？”
“对对对，我家世代打渔，就没有我打不到的鱼。”
“那太好了，我一直想见一种鱼，全身金色，唯独尾巴是黑的，它游得比普通鱼都快，因为它有十二片鱼鳍。这种鱼，你能带来让我看看吗？”男人说。
“这……”老人一下子愣住了，妇人赶紧用胳膊肘顶他两下，他才反应过来“可以，当然可以。”
“那好，下周你把这条鱼带来给我看吧。”男人头也不回就走了。
老人犯了难，他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这种鱼，更别说上哪儿抓这种鱼去了。妇人说：
“老头子，你不是认识一个专门捕怪鱼的人吗？去问问他啊。”
于是老人立刻动身去找这个抓怪鱼的人了。
一周后，三人如约而至，老人手里提着一个盒子，盒子里注满了水，里面有一条鲜活的金色鱼儿在来回游动。
“我的天呐，你真的找到了这种鱼。”男人接过盒子，兴奋地打量起来。光是打量还不够，他把手伸进去，轻轻地抚摸着鱼的鳞片。鱼奋力挣扎想逃脱，奈何水槽狭小，根本无处躲藏。
“那个，大人，”老人轻声说道“您现在也看到鱼了，是不是我的儿子也……”

“当然，当然，”男人目光都聚在鱼上，就在老人松了口气时，男人又说了“不过，我是有底线的……”
“可是您说只要看到鱼，就救我们的儿子啊。”
“哎，别那么片面嘛，我听阿姨说，她知道哪里可以挖到好的野菜，是这样吗？”
妇人点点头。
“据说，有一种通体乌黑的菜，从地里挖出来后，立刻就变得惨白，放到嘴里一咬是脆的，等咽下去时又变成软的。你知道这种菜吗？”
“知道，知道。”妇人赶紧答应下来“您要是想吃，我立刻给您挖来。”
“好，那就下周的今天，咱们还在这儿碰面。”男人说完，带着鱼自顾自走掉了。
老人看看妇人：“你能挖到这种菜？”
“只能试一试了，”妇人说“我现在就去山里挖。”
于是，妇人一个人来到山上。白天还好，可以看清周围的环境，到了晚上，只能拿手电筒照着，勉强看见一小片的土地，妇人就这样一连挖了三四天，总算找见了男人要的菜。
碰面的日子很快到了，男人远远地就看见老人和妇人坐在路边，他们脚边还有一个袋子。
“阿姨，你挖到了？”男人走上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