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拆维 第6话——实验的底线

杨思沉默着。在他眼里，林博士不是坏人，肖淳虽然可恶点儿，但也不算坏人。可换一个方向想，他们如果是坏人，要做的又是什么恶呢？
他想起刚才舱里的猴子所发生的惨痛事件。
“我觉得这两个博士都应该是有底线的人……”
“……坏人，并不意味着他就没有自己的底线。”
李霖说完，看着杨思。杨思的眼神充满了失意和迷茫。虽说年轻人总要接受社会的毒打，可此时此刻，李霖有点张不开嘴。可重晶碳这三个字跟之前他所见过的两所光线迥异的实验室的相关记忆牢牢地纠缠在了一起，不但没有更加混乱，反而越来越清晰，由一团乱麻逐渐浓缩成了一个完整的球体，就差他亲手劈开，看看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杨思还是不说话。
李霖看着稚气未脱的他，不免想到了刚到安防署时悲天悯人的情怀泛滥的自己。
“阿思。你有没有想过，按照拆维的原理，在一种极致的情况下，能起到一种别样的效果？如果变异并不是偶发的，而是会必然发生的，你又能想到什么？”
杨思的眼睛紧紧盯着手帐上的英文字。他的眼球似乎是木偶眼眶上刚装好的木珠，机械地转到手杖顶端，凝视着他之前没有触出却可以用肉眼看到的抠挖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