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小老板

北平，自从落入鬼子手里，就没一天安生过。
街上时不时传来枪声，说不定哪天还会传出一两声爆炸。
又一声爆炸，街上乱作一团，肖老板缩缩脖子，嘟囔了一句：“呸！也不知道炸死几个鬼子？”
肖老板真的只是个小老板，他经营的是一家裁缝铺子，名字起的挺大气，叫“肖擅裁制衣”，实际上只是个小小的店面，就他自己在忙碌着。
门板响动，肖老板习惯性地说了句：“欢迎光临！”抬头一看，却是一个手臂上流着血的中年人，正用手枪对着他。
肖老板心头一紧，往街面上一看，空空荡荡的，人早就跑光了，再看那个中年人，虽说其貌不扬，却长的高大壮实，特别是那双明亮的眼睛，使他原本普通的相貌增色不少。
走南闯北的肖老板，遇事并不惊慌，双手一抱拳，说道：“山水相逢，江湖有礼，兄弟是走山还是过水？”
这是江湖黑话，就是问对方是坐匪还是走盗。
中年人不屑地撇撇嘴，道：“山险水恶，世道艰难，在下不走山也不过水，专门打鬼！”
“好！”肖老板顺手从裁缝桌下抄出一把短刀，将刀柄反转递过去，道：“兄弟给我一刀，去推开后窗，然后钻桌子下面去！”
中年人凝视着肖老板的眼睛，肖老板一脸坦荡，街上隐约传来大队人马的脚步声，他点点头，拿起短刀，斜着挥出一刀，在肖老板身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但这一刀很有技巧，伤口长而不深，看着流血挺多，其实伤的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