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寻常江湖事(8)

老八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消失在夜色里。
大少捂住胸口，伤口的血流已经止住。还好那一下砍得不深，不过也免不了皮肉之苦。
“这件事情怎么解决？”大少开口向李老爷询问。“要让朝廷知道我们养着造反的野狗帮，怕是不好交代。”
“好解决。”李老爷指着地上破烂不堪的里正尸首，说道：“这个人，是野狗帮，潜藏在我们村里，被我们抓住，那个跑掉的老八，是斧头煞星的门客，找我们报仇，被我们打杀。这个女人，则是被无辜牵连进去的侍女。我们一家，与野狗帮毫无瓜葛。”
“嗯。说得通。”
“记住，我们是干净人家，这些脏东西都要不惜代价处理干净！”
李老爷甩一甩衣袖，走入院内，剩下来的烂摊子，自然由李家大少解决。大少走向如同木偶般瑟瑟发抖的芝兰，看了看她仿若枯萎的面容。

“你们野狗帮的忠心，还真是名不虚传。”
芝兰抿着嘴。
“去把那个老八抓回来吧。这件事一过，你也能过正常日子了。”
芝兰点点头。
看着芝兰离开，李家大少冲几个侍卫看了一眼，侍卫心领神会，提刀夺门而出。
抓捕的锣声在夜色里回荡，芝兰踩着破碎的月光，闻着血液与青草的气味，如同一个游魂般来到她常坐的田垄。八哥静静坐在那，奄奄一息。
芝兰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捂住眼睛蹲在原地，泣不成声。
“俺没想到是你们。”老八缓缓开口说道。“俺原以为是里正，可他告诉我他是斧头煞星的人，只要去李家庄替他打掩护，就能找出野狗帮来……原来是你们啊。”
老八咳嗽了两声，血沫从口中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