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寻常江湖事(7)

“你是谁？”
“南疆兵。”
“为什么来我们李家庄。”
“听说你们这边有野狗帮，俺师父，还有袍泽都是在南疆被野狗帮杀的，俺想报仇。”
大少爷眯着眼睛，这村里有养狗的，只里正一家而已。难道……
不对！
忽然间，大少头上寒气大冒，他立马反身，可为时已晚，里正此时已经捡起铁斧，抡圆了向大少头上砸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黄狗如流星般窜过院落，一头撞在里正身上。里正本就年老，这一下虽没能把里正撞开，却也让他的斧子向后一稍，仅擦破大少胸前的皮肉。
“你这吃里扒外的畜生！”
里正与黄狗在地上打成一团，芝兰母亲亦步亦趋地走过来，站定在李家老爷的身后。

“你的狗，早就被我调教熟了。”
“是你！你居然是野狗帮！”
“我也没想到你会是斧头煞星的余孽，早知道就咬断你脖子了。”
黄狗咬住了里正的脖子，拼命撕咬，里正喉咙里痛苦地发出咕咕声。
“李家大少！当年你与斧子煞星刘一斧老爷相交莫逆，却因贪图他妻女不成而灭其满门！你这狗畜生！我只恨没能将你千刀万剐！”
“叫你再多嘴！”
李家大少怒而拔剑，冲着里正的肚子一阵乱捅。里正此时状如疯魔，抓住李家大少的剑，一边大笑一边痛骂，终于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怒目圆睁地断了气。
也许是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使得架住老八的侍卫忽略了他，又也许是一切都刻意为之。老八定了定，看向仿佛没有关注到他的李老爷，又看了看芝兰的母亲，再看着一直关切地望着他的芝兰。老八冲芝兰笑了笑，他拾起掉落的柴刀，刀光一闪而过，芝兰母亲的头颅应声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