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紫檀(8)

故事说到这里，老人就停了下来。我按照之前答应他的，并未出声。他的眼睛里突然流出血泪，我一时之间慌了手脚。
可怕吗？他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时那个少年也是这样的，他说，像这样，流着血泪。他回到山中，扒开洞口的枯草，赫然的发现昨天躺的狐狸的地方躺着他最爱的女子，那女子嘴角含着笑，他突然想到昨天在切割狐狸心脏的时候，仿佛看到狐狸也是笑着的，并且还用它的前脚抚了抚他的脸。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冲上去一把抱住心爱的女子，嘴里呢喃着不会的，不会的，你怎么会在这里，不会的。

随着他的抖动和哭喊，怀中女子心口的位置裂开，露出了绝美无比的手串。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处子的心尖血才是大叶紫檀一脉的不传之秘，他们的精血都是衍生的次品。
哭着哭着，小徒弟的声音就停了下来。他不再出声，但是眼泪并没有停下来，慢慢的，他的眼睛里面开始流出鲜血，嘴角也开始溢出鲜血，那些血就那么滴滴答答，全部落在了怀中女子心口破裂的位置，滴在了紫檀手串上。
缓缓的，小徒弟从随身携带的布包中拿出弯刀，对准自己的心口，一丝一丝的用力切出了一大个半圆，他准备掏出自己的心脏，看看自己这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