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异乡人》(4)

（几分钟后，老板端了两碗面来。吃饭的客人们纷纷围上来看热闹。）
屠户——（啪地一声，又用菜刀拍了一下桌子）擦亮你的狗眼see see！告诉我两碗哪里不一样，啊？
异乡人——（随着刚刚菜刀又一声响，腿本就已经软了几分，但仍然梗着脖子凑上前去看。只见自己的一碗里是一个油光锃亮的煎蛋，而屠户的碗里是满满的蛋花汤。）一……一碗是整蛋，一碗是蛋花。
屠夫——（啪地一声，再用菜刀拍一下桌子）you are right！我的面，一两银子。你的面，二两银子。因为你的蛋是整的，我的蛋是碎的。Understand？

异乡人——（防御地后退两步，扯着脖子喊）不，这不公平！我们都是一个鸡蛋，只是你的碎了我的是整的，凭什么我的一碗比你贵上许多！
屠夫——（沉默不语。取下腰间的汗巾，开始擦拭菜刀上的猪血。突然抬起头问看热闹的客人们）你们说说，谁对？
（客人们纷纷散去。离开之前拍了拍屠夫和老板的肩。）
屠夫——（擦干净了菜刀。菜刀光亮如新。他啪地把刀往桌子里一立。入木三分。见状，屠夫拉开凳子，旁若无人地开始嗦面）怎么着，要不要我们请警察厅来评评理？看看是诚信商家对，还是你这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陌生人对？
异乡人——（看着菜刀，咽了咽口水。面香，他的肚子饿得直叫）不……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