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RPK-16的情书(2)

嗯……看起来，你在帕拉蒂斯那边混得还算不错。
其实，遇到就算是个偶然了吧，毕竟当初你是国安局的人，我只是格里芬一个小小的指挥官，还不是他，如果不是为了某些重合的目标，也许我们永远都不会有交集。我知道，对你而言“一见钟情”这个词可能挺可笑的，毕竟大家都是毛绒兔子，彼此之间必须要有一个足够远但又不能过远的距离，近则炎热远则寂寞……哈，我一直都记得你说过的话。
但很抱歉，在后来从他2那里看到了有关你的录像之后，的确，就像你最喜欢的比喻“飞蛾扑火”一样，我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了你。只不过我需要承认的是，如果是他的话，那么也许你会是扑火的飞蛾；但很可惜，喜欢你的是我这么个人，所以你于我而言，就是我要竭力扑向的火。
他永远不会理解的。一辈子没有见过光的蛾子，遇到火就会扑上去。烧死别人无所谓，烧死自己也不可惜，烧掉整个世界都没什么，只是想要那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光芒……
这是蛾子对光明的饥渴。
如果黑暗中的蛾子曾经体会过那么一点点光，它也不会不惜把整个世界都烧起来，只为了让自己暖和起来。你说对不对？
你做的事，我想你自己都很清楚——没有任何解释的叛离。他们会憎恨你，但我不会。
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判断：像人类一样死亡，只是最粗浅的那一层；学会放弃愚忠、为了自己的想法而背叛，这才是你前往人类之路上迈出的拥有实质性的第一步。因为人类可以在忠诚与背叛中抉择，但人形从来没有这个权力。我想你也或多或少了解过，更多时候，人类必须在背信弃义和残酷无情中生存，想要成为人类，这点不可回避。之后，就是很多人类之间的悲欢离合，人与人之间各种复杂的情感，包括上一秒好言相向，下一秒拔枪对射之类的……这些都要你慢慢理解。

但前提是，你能躲过接下来的事情。
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杀了你，我现在偷偷告诉你也没用。你知道的，你躲不开；你也不想躲开，你也不会躲开。他失去了玛赫莲小姐，正在痛恨和苦恼之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得知安洁因你的背叛而被敌人抓走之后，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做事的风格我大概清楚，他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有自己远大的抱负理想，也会为之支付惨痛的代价。
至于他做事的风格，为什么我不说“很清楚”？因为我不会揣测他的心思，他在以自我毁灭的姿态“更新世界的锋芒”，如同为了一线光明没入火焰中的蛾子，最后总归会在把自己点燃的同时把其他人害死……不过这些于我没有任何关系。相比于他的“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我只是个普通的指挥官，平日里得过且过，把片区内部的事情负责好就结束一天的生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我可以保证，唯独对你除外。
或者……这么说吧，他就是众星捧着的月亮，我就是只会胡思乱想的蠢货。
别怪我用词有些粗俗……事实就是如此。你也不是第一天听我跟你讲我嫉妒他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