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我人生最后的一个选择题(3)

我的手停下了动作。
“你是从那里下来的吗？”男孩的手电筒打向上方的空窗。
我无言地点点头。
“果然，”男孩笑了，“之前我就跟爸妈说过，那里应该加修一下。你等我一下。”
我冷漠地等待着，不管是发生怎样的情况，可能我都不会再反抗了。
男孩回来的时候端来一盘炒饭，他问我。
“你是饿了吧？”
从那天以后，我每天都会去找他一次……为了吃上一顿饭。
在那座仓库的不远就是他父母经营的一家餐馆，生意很好但代价是每天都很忙，男孩经常要去帮忙，仓库这边基本都归于能干的他来打理。
他总是戴着耳机，不知里面放着什么音乐。笑起来很阳光。
每天都会为我送来一两份简单却美味的菜式，还有超量份额的米饭，他说那是他自己做的。我很难相信这个大概只有我一半岁数的孩子有那么好的厨艺。
“谢谢，真的很好吃。”我向他说。
“那就最好不过了。”他说。
“饭钱以后我会想办法还你的。”前几次我还说过这样的话，但到后来我便再没脸皮说了。

因为我没有未来。
“没关系的。”他说。
可能是我自作多情，我和他之间形成了一种古怪的友谊关系。
每天说好的地方留下标记，指示今天可以几点钟从空窗进到仓库找他，吃过饭之后再原路离开。甚至有几次趁着父母不在家的时候，拉着我去到他家洗了热水澡，简单地修剪了头发，头顶的清爽让我感到超出预想的满足和惊讶。
当我问他，“你为什么要帮助我”的时候，他的回答是：“因为你看上去需要帮助。”
我说：“我是犯了错才沦落到今天这样的。”
“没有谁能永远不犯错的。”他说
“你是有希望的。”对抛弃了过去，放弃了未来的我，他是这样说的。
为了报恩，有时休息时我会帮他教导功课，当然都是在一些找不到摄像头的郊外。他很聪明，我的指导似乎多此一举，但他却没有反感。
时间过去得很快，这样的日子眨眼间过去了一个月。
欲望总是难以满足，终于有一次，我问他是否喜欢打网球，而他答“是”的时候，我再也难耐心中的欲望。
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打网球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