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城事件簿（事件一）(14)

就像眼前有一片森林，被遮天蔽日的茂密大树所环绕，面前是一块空阔的空地，有一天汩汩流动的小溪，这时候一只眼睛闪亮的梅花鹿一跃而出对着小溪喝水……眼前这个女人就像那只鹿一样美丽而高贵。
淡棕色的头发，发尾微微卷起，鹿一般大而水灵的双眼，山峰一般高挺的鼻梁，淡红色的樱桃小嘴，她就穿着一条素色连衣裙，但已经足够迷人了，她把一杯茶一杯咖啡轻放在桌上，然后对着李忠厚轻轻笑了一下之后又回去了。
“真是个美女啊。”吴心白咬牙切齿地说，李忠厚看到他这反应，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是个美女，从十五年前我就看出来了，她就像神话里的女神一样迷人，不是吗？十五年来我没有对她什么也没有做过，我也不愿意去做，不过她也没有找过男朋友，（也没人敢吧，吴心白想）我一直把她当作我自己的女儿来看，你应该也知道，我这五十年一直是孑然一身。”他似乎是那种一打开话闸就停不下来的人。
“只可惜美女也会老去，虽然十五年过去了她越发的美丽，但再过十五年后……”李忠厚重重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生命的悲剧不在于让美丽早早夭亡，而是让她变得苍老和鄙俗。””

“来吧，说说你找我的目的吧。”
“我想我们应该是利益想干的，我能否开诚布公的和你谈谈？”李忠厚做了个手势示意吴心白继续，“十五年前，是你委托赵龙去杀徐琪的吧？”
“不想回答我？那就让我猜猜发生了什么吧，很可惜当时有一个人正好拍下了赵龙杀人的那一幕，并借此向你勒索，不过你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我也知道你最近正处在风口浪尖上，你不敢自己去找这个人是谁，更不敢叫别人去找，所以你选择了赵龙，因为他没条件拒绝，你给了他一封什么都没有的信就是为了暗示他找拍照的人，不过他这种从来只接受直接命令的杀手没有弄懂你的暗示，于是便委托我出马了。”
李忠厚沉默了，他的脸色有点难看。
“告诉我我猜对了几成？”
他缓缓开了口：“基本正确。”他脸上闪过一丝悲哀：“徐琪绝对是个好兄弟，但他不是一个好领袖，绝对不能和自己的兄弟创业——你听过这句话吗，一个帮派想要发展起来，需要钢铁一般的上下级关系，需要严苛条例的约束，于是兄弟阋墙成为了必然。他就是人太好了，太过于温柔了，甚至可以说是优柔寡断了。但我常常也在后悔，如果我不采用这样的方式，而是和他好好谈谈，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呢？他是个一条筋的人，可能也不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