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晴空》——人类的赞歌(3)

伙伴们当时问他，为什么要将这架飞机取名为老鼠号？
方云神秘一笑，说是秘密。
试飞的早晨，他站在草坪上，看着眼前的双翼飞机回过神来，走过去抚摸着机身，眼神中透露出不舍。
怀着这样的心情，他与同伴做最后一次飞行检查，最后都不约而同地竖起大拇指。
内燃机内燃烧做功，两边的螺旋桨缓缓启动。
方云正趴在驾驶舱内，眼睛盯着前方的悬崖，手中握着方向杆。
曾经的童话故事剥去外壳，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也许这是一场与森林之神的战斗，他不由得想。
方云的心跳加快，手掌的汗越变越多。
在那关键一刻，他繁杂的心中突然安静了下来，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黑暗，只有前方的道路还亮着。
你到底选择的...是哪个？
方云，毅然决然地板动方向杆。
十二马力的发动机轰鸣着，螺旋桨开起最大旋转速度，滑轨拖着飞机，把它推到了悬崖边上。

而万有引力撕扯着飞机，它就像蒲公英一样缓缓飘下...
“你在害怕我么？”风之精灵问道。
“我只是在害怕自己。”
这个飞机的每一个部位都开始顺应规则，逆向的风开始轻轻托起飞机的结构，木头制作的机翼不断颤抖着。
快啊快啊，就算是一事无成的老鼠，也有纵身向深渊跳下去的勇气！
“给我飞起来！”方云不屈地呐喊道。
似乎是风的帮助，或是文明数千年的等待，童话故事的隐喻。
飞机在即将掉下海洋前，终于成功滑翔。
螺旋桨甚至吹起些许海水，飞溅在方云的防风眼镜上。
方云提起方向杆，尾翼变动方向，整架飞机在引擎的抖动中，终于飞了起来。
他在与海洋同行。
在这片油画般的天空中，方云的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后来啊，老鼠来到了森林之神的面前。
神说，鸟儿被狂风吹落在地，猫儿的爪子因为雨水变得迟钝，猴子因为畏缩放弃了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