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们手中空无一物（明日方舟同人）(6)

一场终究毁灭的一切的风暴，会将那些高塔彻底、一个不留的摧毁。
高塔里的富人与他们鹰犬被他们自己所筑起的高墙所掩埋，因为在风暴之中，越高的建筑可是越发不再稳固与危险。
这就是科里昂现在所唯一相信念头。
“你们这些人，总是喜欢鼓动贫困的人去喊着光鲜亮丽的口号，最后躲在他们背后，等到尘埃落定时。如同啃食尸体的秃鹫一样围上去”
“恰恰相反，我们这些人喜欢站在那些贫困无望的人前方喊着口号，最后推倒新的高墙之时，重新筑起新的高墙。”
背靠着门外的锡兰闭着眼睛，隐约听见什么，却也懒得去分辨。
很快那个卡西米尔人出来了。
博士瘫在桌子上。
“有时候，我会想，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就好像无法抗拒的走向了毁灭。”
“因为我是罗德岛的英雄啊”
锡兰倒了一杯水在桌上。之前的对话时间很长，但锡兰所听见的只有那两句话。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如此陌生，我可是阿米娅的英雄啊——我想要教会她什么？”
“你所为她创造的善良足够教会她点什么了。”
“教会她站在岸上指着无可避免的崩溃大喊着正义和公义会拯救一切吗？”

锡兰沉默不予以回答。因为用药过量，博士时常会出现间歇性的人格分裂。
凯尔西吩咐到只要不是出现大量诸如快乐、高兴的情绪便可。
甜蜜的乐观带来的只有对于自我毁灭满足，而阴沉的痛苦则是生存动力挣扎的恒久。
“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建立，只是重复了一幕又一幕的残酷。我正在把我们的未来推入毁灭。我正在把星星一颗一颗的熄灭”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有时候锡兰觉得眼前的兜帽男人是一个可怜的人，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希望推到他的头上。
治好矿石病、延续罗德岛······
每个人相信英雄是自己的救赎终点，自己只需要跟着英雄的脚步。
但是——谁来救赎英雄。
阿米娅可以遵循公理与正义，但博士不能。
没有人告诉英雄该如何去做。仅仅凭着理智的最优解自我催眠的走下去。
在一切崩溃之日，只有信念麻痹了英雄举起剑。
锡兰甚至觉得此刻的博士仿佛是另外一个英雄的哀嚎。
罗德岛需要活下去，罗德岛上的人需要活下去。
卡西米尔死了多少人？小镇死了多少人？新维加斯死了多少人？
这就是理智的最优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