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之下》——第四卷 上（十五）(5)

“没人告诉过你，我很讨厌被人跟踪吗？说客。”
“不不不、请容我解释，在下并无这等打算。”
霍尔霍斯的声音沉稳、优雅，带着他特有的游刃有余；他是少数可以在与秦酒黎对话时主导节奏的家伙。
毫无疑问，是高手中的高手。
自后座递来一份报纸，霍尔霍斯又说道。
“我也是在今早才知道的——跟所有市民一样，从这份报纸上得知的。”
黑鲸报。
似乎早期是一份与赌马这项目绑定的报纸，后来做大后也有了专门报道娱乐版块的地方，而如今则专门分出了一个门类来跟踪报道深海各界名流的花边新闻。
对于这份报纸头版的位置，秦酒黎并不陌生，也曾经几度被刊在那里；而那个位置今天也不出所料地出现了秦酒黎的照片。作为老牌娱乐报纸旗下的记者，其抓拍技术自然不容小觑——头版上的照片显然是昨天在岩屋大厅里拍的，通过恰到好处的角度将秦酒黎以及诺亚·哈琳两人拍的看上去十分亲昵。

“嚯...还真有他们的，我都不记得昨天什么时候跟这女人有站的这么近过。”
接过报纸一看，秦酒黎不禁感慨道。
虽说昨晚后半夜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但他还是多少记得自己有意在躲着诺亚。毕竟如果说霍尔霍斯带给他的感觉是难缠的话，那么诺亚带给他的感觉便是危险。
“霍尔霍斯。”
突然，秦酒黎别过头看向后方，这让霍尔霍斯稍稍有些意外。
“你今天来，是想问我那件事考虑的如何了。是吗？”
反阻断剂。
那是可以加剧常人失魂者化的药物，但其性质比起药物却更接近于武器。也正因此，在最近的十年里市政厅想方设法地去限制这种药物的使用途径，现如今也只剩警局可以合法使用，并且每个月仅有少量配额，需要通过严密的审批才能获得使用权。使用了反阻断剂的警员也会在之后接受为期一个月的强制隔离，在确定其未出现明显地失魂者体征后才能复工。
秦酒黎很清楚，这种药物一旦能够垄断其销售途径，哪怕是与月下会一起垄断、分一杯羹，也将会是一份巨大的红利。而与之相对的，流通于市内的反阻断剂将会催生出更多失魂者，给本就压力十足的治安管理打上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