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回到24小时前】鼓声阵阵(4)

“隔多久时间？”
“这个跟你说不清楚，你到时听我的号子就行了。”
“就这样？”
“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
“什么事？”
“你得脱光了衣服。你要是觉得不中就算了。”
“中。”我听到之后立马应道。
“我可是先给你说好了，到时候不管有什么动静，可都得给我闭着眼卡着点敲，别老想着光着身子羞，也别被周围的声音给吓着。”
“中。”
村长没有立即作出反应，而是先点了一个烟，抽到一半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
5
到了正午，我根据村长的指示，脱掉了衣服。幸好此时附近并没有什么人。
我站在鼓前，拎起那两个自己从来没有拎起过的沉重的鼓槌。
村长把老白干的盖子用牙齿起了，把一半酒咕嘟咕嘟地倒在了地上。酒一落地就被大地吸吮殆尽。村长又把瓶子里的另一半酒倒在鼓的上沿，酒沿着鼓皮往下流，不一会儿也舔到了地面。
此时举着鼓槌随时等待命令的我有些紧张。太阳火辣辣地晒到了我的身上，像是有几条皮鞭一样抽打着我。我闭上眼睛，汗水从我的额头探入我的脸颊，又从脸颊滴到了我的脖颈。

“敲。”许久没听到声响的我甫一听到这声响，心里吓了一跳，但右胳膊还是不由分说地狠狠砸了下去。鼓面上溅起的酒花儿落在我的脸上，辣得我的皮肤生疼。
“敲。”我的左胳膊也砸了下去，溅起酒花与我低落的汗液相互混杂，四处飞溅。同时我也抬起了右臂。
“敲。”我的右臂应声落下……
此时的我已经找到了节奏，即使没有村长的声音，我依旧也能按照节奏打在鼓面上。我似乎听到周围有刺刺啦啦的声音，但是我想到村长的嘱托，没有分神。惨烈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我从眼皮里看到的橘红色变成了黄色，又变成了金色。外面的世界仿佛变成了光的海洋。而我就顺着这光，飞跃到了另一个世界。
6
当我再次有意识时，我发现我来到了那条熟悉的道路上。在我的后边，玲子正赌着气迈着小步走着。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转过身，三步两步走到她眼前。快到她身边时，我朝她奔跑过去，气喘吁吁地冲到她的面前。
“玲子，我们不要结婚了。”
“为什么？”玲子吃惊地问道。她显然没有料想到，我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