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你等我(2)
我把他们重新排了顺序,看着第一张抱着狗蹲在雪地里傻笑的男孩儿我也不由自主的笑了。
打电话给老友烧饼结果对方正跟四哥下象棋呢,我记得这倔老头前几天还说再也不碰象棋这个劳什子了,还是四哥御夫有方啊。
闲聊了几句让他们来我家聚聚,我想着也顺便问问照片的事,腿脚不方便还是有好处的,起码在老友聚会的时候偷偷懒。
发现自己有这种想法我很奇怪,明明自己以前是个挺勤快的人,怎么老了老了却越来越懒了。
电话刚撂下门铃就响了,我想着难不成这俩老头修仙成功了,飞檐走壁着来的。
转着轮椅去开门,结果是栾云平他们两口子,栾云平先一脚进来,高峰拎着个小果篮也慢悠悠地走进来,这两口子来我可真是有点儿受宠若惊。
自从退休之后他们家那小丫头就带着这老两口满世界转悠,任是栾云平都拿她没办法,不过后来听他说感觉还不错,有一次去巴黎还遇上了何九华他们两口子,两家人包了辆车把巴黎转了个遍,还是尚九熙当的导游。
我调侃是不是女儿交了男朋友不要他们老两口了,结果栾云平这只老狐狸居然拿我女儿怀孕这事儿来戳我心窝子。
我不愿意女儿早早嫁人,也不愿意女儿早早就承受生育孩子的痛,可女儿的性格却很果断,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久而久之我也就妥协了,却不知道这孩子的性格是随了谁,我记得她母亲是个再柔软不过的人了,我们俩的结合却和我们完全不同,实在是令我费解。
和栾云平两口子闲聊的档口饼哥他们也到了,要说这样的场景是好多年都没看着了,就是太忙了。师傅去世之后社里有了一次大整,年纪小的心思不定,又被师傅的离世冲击,很多产生了退出的想法,安抚了好一阵子才平息,虽然还是有些人走了,但就像师傅说的人各有志不可强求,走了就走了吧,不过空缺的位置需要进行调整,我们几个队长自然没有清闲了。
我自认是个能吃苦的人,刚进德云社的那些日子我都熬过来了,可记忆中师傅走之后的日子好像格外难熬,除了难过,好像还夹杂着另一种情绪——担心,可我担心什么呢,我一直找不到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