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生孩子，我要抓紧摇号了(5)

左耳的耳环没来得及摘下，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结束了。一如往常。」李灯说着，脱下制服挂在架子上，转身把那枚空白的梭梭树签牌放到旋霓手中，在她耳边轻声叮嘱：「收好它，千万不要被别人发现。」
「哦，好。」旋霓接过签牌，蹲下身，翘起了一块地砖，将签牌放了进去。一切恢复如初。
而后他们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了。旋霓坐回了桌前，继续摘她的耳环，而李灯则走进卧室，坐在床上。他有些放松般地，点燃了一根烟。
接连五天的抽签大会令他有些疲惫，可一时却又无法从紧张的心境中抽离，他需要烟草的舒缓。吐出第一口，在袅袅升腾的烟雾中，他透过门廊看着妻子旋霓的背影，她似乎还在同那枚耳环纠结，李灯有些欲言又止。

「其实······」他说道。
「什么？」旋霓回过头来，看向李灯，但似乎很快反应过来了什么，她的表情于是瞬间变了，她有些愤怒，又有些不甘、委屈，复杂的思绪从她不断变换神情的脸上一一略过：「你是不是又要说那些陈词滥调？」
「算了，没什么。」李灯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却也只是摇摇头，站起来，推开阳台的门，他站在栏杆前，对着无尽夜色重新抽起了烟。
冰冷而辽阔的沙漠的夜。巨大而明亮的月悬是完美无缺的，悬在天空，似乎离他很近，却又触不可及，冷风带着沙的气息轻轻自他脸颊吹过。星星，一颗一颗的迹象令李灯有些迷惘，一片浓稠的化不开的黑色上无意义的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