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希梦】一念成我 四、铸鹤（三）(5)

“看不出来，你，挺博学啊！”亚当由衷佩服，“怪不得这么豁达！”
“这是几？”小家伙伸两个手指在亚当眼前晃悠。
“二啊！挺适合你的！”亚当撩开他的手，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你？”
“原来你没瞎啊？不是盲人还能说出我豁达这样的鬼话。”小家伙望着青翠的天，有些骄傲地上扬嘴角，“博学？那是我的家学！”伸了个懒腰，“说回来。所以，社会继替，既不由己，那就接受。走老路，你怎么就知道不幸福呢？”
“那也太对不起小姑父开的这个好头了。你都不囿于他人赋予你的东西，冲撞规则，为什么劝我接受？”亚当不解且不服。
“非也！你太局限了！我不是冲撞规则，我是在寻找！各人，有各人的道。”小家伙左臂一展，站起来，便有了挥斥方遒的气概，“你的路，清晰又平坦，走就是了。我的路，只能自己趟！自己踏出路来，必然伴随更多险阻，你愿意吗？你有能力吗？认清点自己吧，你的眼界，不够！你是温室之花，经不得风吹雨淋！”
转向亚当，如同喝醉了一般：“我并非豁达之人，悲观习惯了。得益家教，自带忧郁！不是集体容不下我，是我选择了孤独！雨夜、旁观、思索，或有所得，我之追求，是和这个国家风貌格格不入的那类纯粹。但是，高度分工的社会，没有可以化为孤岛的鲸，我，和周围的人，必须互相存在权利和义务，这是规则，是约束，也是保护！当规则惩善扬恶之时，才需法外之法，这，就是‘侠’！你呀，正是迷障中人，‘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涧滨’的归遁，‘朝朝不见日，岁岁不知春’的隐逸，放在心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