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希梦】一念成我 四、铸鹤（三）(4)

“说点我不知道的。”
“海瑟薇奶奶和奥特曼认识，办理小姑父后事是她亲自去的，并且带去了虚拟孪生项目采集了志愿者干细胞的消息。”
小家伙心里一震，和自己的调查不谋而合：“这不该是平时聊天会提到的。”
“是，我借着玩闹翻了她的书房，珍藏的遗物有公开立项书上没有的内容。我复制了一份，发给你了。”亚当笃定地说，“第一次看到你的脸，我就猜，你是除了我那位远房表姐爱因兹以外最痛恨他们的人。”
“人不可貌相，你看起来忠厚无害，借刀杀人玩的真溜。”小家伙当面删除了刚刚接收的文件，“别打我的主意。”
“我真心眼多，这么件小事还能玩脱？”亚当闷闷的，“大不了我躲着点他们，犯得着为接近你落个大处分吗？对我自己前程有什么好？我是真的羡慕你，同样是活在某人阴影之下，你活得多通透。”
“你还真以为能自扫门前雪？你以为，你的远亲们这么轻易会放过他们用心栽培的苗子？”小家伙哂笑，“Aber wir können nicht immer den Stand ergreifen, zu dem wir uns berufen glauben; unsere Verhältnisse in der Gesellschaft haben einigermaßen schon begonnen, ehe wir sie zu bestimmen imstande sind. ”

“说人话。”亚当听得云里雾里。
“德语，不是人话？还历史世家呢，就这点功底？”小家伙笑归笑，还是完完整整翻译了一遍，“但是，我们并不能总是能够选择我们自认为适合的职业。我们在社会上的关系，还在我们有能力对它们起决定性影响以前，就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开始确立了。”
“卡尔.马克思《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你也研读地球哲学？”亚当眼睛一亮。
“对于社会继替的论述，你小时候应当接触过。”小家伙说，“毕竟，你的小姑父，本科毕业论文就是地球的东亚社会形态变迁的动因分析综述，一定会引用上述观点。他的学术成就没少用来鞭笞你，没印象太过分了。”
亚当双目上视托腮回忆：“嗯……费孝通的《乡土中国 生育制度》提到‘在人寿有限、生死无常的变动中，一个人的生活却依赖于一个完整的社会分工结构，所以社会不能不不断地预备下新人物等着去接替旧人物死亡和退伍所发生的缺位。’是同一个意思吧。”
“奥特之星对地球文明单列研究，你以为只是因为它和曾经的这里很像吗？”小家伙语音舒缓，“在远短于我们的文明历史中，孕育着多种多样的文化形式，诞生的无数哲人贤者提供累累智慧果实，对光之国这个停滞发育的社会具有的启示意义非同小可。正如这两位来自西方和东方的社会学家，用不同的语言，描述了相似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