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转】为了铭记(6)

    她开始语无伦次了，我默默握住了她的手。她身体颤了一下，也握住了我的手。过了一会儿，她又稳住了呼吸，继续说道：
    “泉，我想，如果是你的话，是不是能多少给祖父一点安慰呢？所以，能请你去和他谈谈吗？”说着她把短刀递给了我，我情不自禁地就握住了。
    奈惠子真是个好女孩，这样的请求我怎么能……
    不！
    我逃开了，找了个十分蹩脚的理由——去厕所。在厕所里，我洗了把脸，看着手里的短刀陷入了迷茫。
    这是我的恋人，作为一个孙女为自己的爷爷做出的请求，一般来说我不该拒绝。但是关于那场战争的残酷历史，我学了很多，关于她爷爷的罪责，我不是不知道。怎么会，我怎么会想要去安慰她爷爷呢？为什么，为什么我刚刚会想去说原谅他？归根结底，我根本没这个资格啊！
    到底，我该如何回复奈惠子？

（四）1980年秋—日本
    “村田爷爷，睡了吗？”我在门口先问候了一声。
    “是泉吗？有什么事吗？”
    “请问，我能进去吗？”
    “请进。”
    我拉开木门走了进去，见到奈惠子的爷爷正坐在桌子前，面前摆了一本书，看来他刚刚是在看书，我无意中瞥到了书名——《时间》。
    我拉过坐垫，在他面前坐下。那晚之后，我愈发觉得奈惠子的爷爷面容苍老，但当我真的面对面凝视他时，我忽然确信了，那副面容绝非沧桑所能形容。
    我开门见山地说：“其实，关于您的事，在我和奈惠子交往后不久她就告诉我了。”
    果不其然，他看起来很惊讶。我避开他的眼神，掏出了奈惠子给我的短刀放到桌子上。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