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风暴—Part I(6)

 "还有一个问题——"楼进又问，“为什么去大红斑？”
 “这算是唯一有迹可循的线索了。”诸院士答到，“将已发现的异常放电发生地汇总后，我们发现其大多分布在大红斑附近的区域……但我们尚不能得知二者之间存在什么联系。”
 “……那就只能在观测中搜集新的数据了。”楼进叹了一口气，“无论结果如何，这估计就是这艘船和我最后几次的任务内容了。可有什么发现，后续的研究也没我们什么份；没有发现又觉得不甘心……想有个完美的收场可真不容易啊。”
 一时间无人说话，只有设备的嗡嗡声充斥在空气中。
 楼进笑了笑打破了沉闷。“不过，本来就该是这样吧，拥有那种好运气的总是少数人。走吧，来看看我们的吊舱！”
 “我总觉得，这次任务仿佛背后插满了flag。临近退役，临时成员，新设备……你不觉得这里有什么阴谋吗？就好像有人在试图隐瞒什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随舰工程师陈少杰同志，我觉得你只是小说看多了。”船医谭信答到。虽然他也觉得陈少杰有时有点中二——这个词似乎在21世纪的古汉语里并不代表“神经质”，但谭信古汉语从来没有及格过，只好姑且当它就是这个意思——但陈少杰，这个和他一同在几年前才加入船员组的年轻面孔，是他在船上唯一称得上好朋友的人了，对于这些其他人眼中的胡言乱语还是有很高的容忍性的。
 “你是不知道！原来做过类似的实验，结果没几次后就停了，说是科学院预算消减，进行什么’非关键项目整顿’，可那次停的最大项目就是这个。说没有什么隐情，谁信啊！”
 “你想的也太多了点吧。依我看，就是你太敏感了。你从加入船员组的时候就开始觉得各种不妙了，可你看，有哪次应验过？”
 “我加入后第一次飞行，就掉了一片襟翼。”陈少杰即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