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风暴—Part I(5)

 “这是我的要求。”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楼总管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身后的两人。“哦，是诸院士和江博士？副舰长刚提过。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带这些仪器？”
 “这关系到我们当前的项目……小江，你来说。”
 江博士点了点头，开始讲述。
 一般而言，对于科学仪器里搜集到的各种琳琅满目的数据，大多数人只会关心那些最新的、可靠性最高的（以及最符合理论预期的）部分——这会更有助于各种研究的开展。而那些古老的数据则往往无人问津，较大的误差和贫乏的资料库让人兴致缺缺。
 然而江博士（当时还是博士生）在为自己有关木星大气放电现象（换句话说，闪电）的论文查找资料时，有了一个运气使然的发现：有几次测量放电现象的总能量时，得到的读数与根据电荷分布进行理论计算的结果小了一半以上；而还有几次，在未得到理论上能产生放电的电荷分布时，却凭空发生了放电现象。

 当时大多将其作为设备问题处理，最终也没有找到真正的问题所在，但由于这种情况实在少见，便不了了之了。而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收集到的“错误”数据保存了下来。江有常随即查找最新数据，却发现短短几年前最新型的测量设备投入使用后，第一次测试就出现了能量凭空减少的现象，在场人员认为是调试问题，调整参数后再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再之后此类实验由于科研方向转变竟然再没有做过多少次。他为此另外做了一篇分析报告，本没报什么希望能做出新成果，但正是这篇报告引起了诸院士的注意，把他纳入自己的门下，并最后申请了这次的调查飞行。
 两天前和二人同时到达“鸦巢”空间站的还有临时补充的吊舱——之前的设备由于存放太久，有些已经损坏了。
 “是这样吗……”楼进扶额沉思。“你们有提出过什么解释吗？”
 “没有。资料实在太少了。”江有常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