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你好呀，孟警官！（10）(3)

孟鹤堂感觉自己每多说一字都很艰难：“所以无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对我们来说，花了很多时间调查周航，但什么都查不到，而这对他们来说可能有某种意义……”
“但这也不能说明周航嫌疑变大了，就算上次他们故意留下监控，周航也可能完全不知情，刚好被卷入了。留下记录的人让我们怀疑他，但实际上跟他没关系，这不是更有可能吗？”烧饼本来是怀疑周航的，但此刻他觉得孟鹤堂的推理走得太远了。
“不，如果他完全不知情，怎么会刚好在有可能作案的时间出现，他就算只是被利用，也一定得到了某种指示，比如什么时间在那里出现。”
“我当时就说没那么巧，你非得要证据，你现在又觉得他有问题了，真有你的！”
孟鹤堂当时不会没有意识到这太巧合了，但确实有一些东西误导了他，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线索早就存在了，只不过是以错误的方式呈现。但他不打算承认自己当时判断失误，嘴硬到：“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当时就算怀疑，没找到证据难道就不放人了？”缓了一下又继续说到：“只要不是巧合，那周航就绝对不会是对内情完全无知的。所以我还是想带人去他家看看，栾哥，您说呢？”

栾云平抱着胳膊，坐在后座一直没开口，听前面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他们目前的被动状况大概有了点儿数：“行，你整个电子版的先进去看看吧，申请之后再补也行。”
孟鹤堂的引蛇计划虽然无厘头，更称不上天衣无缝，但确实是一个抓现形的好方法，很符合他一贯的风格。以前在警校上学的时候孟鹤堂就依靠自己的“聪明机变”整过一些幺蛾子。其中闹的最大的一次，是他半夜爬起来把一屋子的人都叫醒，提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购买的，藏在床底下的油漆，把一整栋教学楼，每层的男厕所标志都涂掉，改成了女厕所，把女厕所的标志涂掉改成男厕所……
那段时间，女孩儿的尖叫声，男孩儿被打的巴掌声，响彻每层楼的走廊。不愧是警校，风纪组彻查之后发现了孟鹤堂床底的油漆印……他们因此在学校里出了名，当时还多亏了孟鹤堂干爹的求情，他们才没被处分，最后的处罚不过是每人做了两年学校公共区域义务保洁员……
车里安静片刻后，栾云平再次开口： “我听得有点儿明白了，咱们被人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