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兵器谱（楔子&第一章）(3)

那教书先生看了看过掌柜，便径自往里去，找了张桌子坐下了，过老板赶紧招呼小二过去给他沏茶上点心。
程一方见过掌柜开始招呼客人，自觉没趣，抬脚就要上楼。刚站起来，一只手按上他的肩头，“小朋友，我要是你，我就不会轻举妄动。”程一方一抬头，一个中年人冲他微微笑着，身后三个人鱼贯而入。
“你们是干什么的？”
中年人仍是微微笑着，“小朋友，我们四个合称四小剑魔，你说我们是来干什么的？”说完这句，中年人抬头朗声道：“关外赵法生、钱四喜、孙破败、李无常，见过过老师。”
过三招蹙紧眉头“关外四小剑魔不老实啊，不好好在你们的辽东待着，跑到我这同喜茶楼做什么？”
中年人见过三招走来，嘴角仍是笑意，“我们身在辽东，早闻京城过掌柜三招之下无敌手，此番特地前来讨教。”
过三招摆了摆手，“讨教就不必了，我久不动手，那点微末功夫早就扔到爪哇国去了，你们远道而来也不容易，喝杯茶就上路吧。”
中年人赵法生笑了几声，“我们路途遥远，从辽东赶来，就为了听过掌柜一句‘喝茶上路’，过掌柜这身子可真是金贵得很啊……”话音未落，那四小剑魔中的孙破败早按捺不住，“姓过的，今天动不动手，也由不得你了！”疾步上前，一招灵蛇吐信直取中宫。

过三招侧身闪过，哪知那剑灵活异常，竟真似灵蛇一般死追不放。过三招无奈，抄起手侧的条凳来挡，只听“轰”的一声，红木的条凳被这一剑炸的粉碎。
孙破败收剑，飘然后撤道：“早说江湖上说过掌柜手段高超，少有人能撑得过三招，今日一见，不过尔尔。”
过三招见摔碎了条凳，脸上平添了一道青气，程一方晓得那条凳是上个月新进的，过掌柜大约是心疼了。
果不其然，过三招森然道：“几位自辽东而来，我想来的便是客，主人应作客人东，全不料几位进我茶楼，破我桌椅，毁我几案。那么，过某只好得罪了。”
四魔大叫，“早该如此！”，纷纷仗剑上前。
只见过掌柜呼吸吐纳，须臾之间，长衫、袖口鼓起，整个人仿佛肿了好几倍。
四魔见状，纷纷散开，中年人赵法生守东，瘦子孙破败守西，胖子钱四喜守南，老者李无常守北。
“四象剑阵？”，过三招心下一寒，自己所学的大拙功虽然也是擅于长力，然而这四象剑阵的要义就是绵延不绝，自己一个人，怎么耗得过对面四个人，当下拿定主意，两手掐了个诀，运功吸纳，一时之间，茶楼之内，除却大门早已打开不提，上下两层楼的窗户纷纷朝内洞开，正是一招“开门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