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兵器谱（楔子&第一章）(2)

“诶，我说老程，你听说了吗，四大剑神要来咱们京师这比武论道。”
被叫做老程，全名叫做程一方的说书人微微一愣，四大剑神？那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他只要说好每天自己要说的书就好了。
掌柜的看到程一方一愣，以为他被自己震撼到了，不无得意地小啜了一口刚泡好的茶水。嗯，不愧是明前的碧螺春，果然味道淡雅。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说，“看不出来吧，其实我也……”
“我还有事先走了”程一方实在是太清楚这位茶楼掌柜的为人了，不拦着他牛皮能吹一天的主。
走在街上，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四大剑神会京师的传言。程一方听得满耳，却也只是皱了皱眉头。
“看起来，京师又要过不上什么太平日子了啊，算了算了，明天要不就说这段吧，四大剑神会京师，应该会是个不错的故事。啊，应该怎么开头呢……”
他一边琢磨一边摇摇晃晃回家去了，却不料自己的一举一动被楼上的人瞧了个满眼。
“打算收这孩子做徒弟了？我看他不像是个正正经经的样子”，黑衣人坐在程一方刚刚坐过的茶凳上微笑着问。
“放心，我心里有数。”茶楼掌柜过三招也以微笑报之，抬起手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啧，果然高末就是高末，这么快就没味道了。”

第一章
“哟，程先生，来这么早啊。”
“嗐，昨天晚上新写了那么段评书，这不今天起早先来茶馆这练练吗。”
“那感情好，回头一定过来给您捧捧场，我先吃去了哈。”
“得嘞，回见了您。”
和过路的熟客打过了招呼，程一方一提长衫下摆，跨门槛进了正厅。却见茶楼正厅有两人在谈天，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茶楼掌柜过三招和唱戏的马晓生，两人见程一方进来，都住了嘴，马晓生向程一方一挥手，算是打过了招呼，就上二楼去了。
过掌柜则向程一方招了招手，示意程一方过来喝茶。程一方也不客气，过来大剌剌坐下，拣了一个没人用过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面露惊讶之色，随即眼睛一眯，撇嘴乐了起来。
“诶嘿，瓷公鸡铁仙鹤玻璃耗子琉璃猫，想不到我们一毛不拔的过掌柜，也有泡茶不使高末的一天。”
“少在我这耍贫嘴”，过掌柜正色道，“我最新听说的消息，那四大剑神来京的事……”
过掌柜一个“事”字没说完，打正厅又进来一个人，这人文质彬彬，手笼在袖子里，脸上颇为白净，一副教书先生模样。
程一方起身就要逐客，“这位先生，茶楼还没……”。话没说完，过掌柜一搂袖子，把他的话头截了过去，“客官里面请，茶楼巳时开张，您先找张桌子喝点茶水稍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