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瓷器的配方，是我失败的婚姻(13)

“刚刚醒来看到你不在，我好害怕。”他轻声说着，不知道是想说给谁听。
“小时候我养过一只猫，我很喜欢它，可它太顽皮了。我试着把它关在笼子里养，但它又太可怜了，后来我还是把它放出了笼子。结果它从阳台跑掉了，我找了好几天都没有它的影子。
“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放它出来，尽管它被关在笼子里有点可怜，但它永远不会离开我。
“永远。”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传来轻轻的鼾声。

我在黑暗中睁开双眼，刚才橱柜中的电锯仿佛撕开了记忆的缺口，这一幕为什么如此熟悉？
在多年前的某个午后，我似乎经历过相似的一幕。
那是在工厂常闭的一间储物室，我看到了一套大型刀具。
那不是工艺用的锉刀，而是用来切骨肉的砍骨刀，另外还有一把手持的电锯。
它们锃亮崭新，显然是刚放进来不久的。
由于下个月是青瓷展，为了保证良好的创作环境，王君霖辞退了所有的工人，这段时间工厂只会有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