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之间■(上)(17)

左然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直接拆穿他显而易见的谎言，这次是真的被呛到开始咳嗽了。
我连忙走上去，拍拍他的后背，“怎么了？”
左然脸红了一下，很快摆正神色问我，“你想换一个搭档吗？”
“……左律师，你是打算解雇我吗？”我震惊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只是在上班时间稍微情绪波动了一小会，远远达不到被解雇的程度吧？！”
左然咳得更厉害了，过了很久才止住咳嗽，摇摇头，“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是刚才翟星看到你哭着走出办公室，替你打抱不平，打算这样提议的，估计他刚才约你出去就是想说这件事。”
我恍然大悟，笑了一下，“这个误会的确不好解释。”
“那你呢？”左然问。
“我？什么？”我有点迷茫。
“你想要换一个搭档吗？”左然看着我，只是手上的动作显示出了他的紧张。
看着这样的左然，我忽然想逗逗他，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支住下巴，点了点头。
“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看到左然瞳孔地震，我面上一本正经地补充道，“毕竟左律师习惯的搭档是蔷薇，对我并不是非常满意，而且……我听说其他的律师对搭档都是十分和善又温柔的。”

说着说着，我越来越觉得其实真的换一个搭档也不错，毕竟nxx的调查我不一定必须留在忒弥斯事务所做……诶？如果不留在事务所的话，我好像不做律师也可以……我看了看左然，想了想最近的工作强度，越来越心动了。
“左律师，想要从律所离职需要走哪些流程？大概需要多久？”
左然的脸上出现了一片空白。
“……你……很讨厌我吗？”
“那倒不是，”我摸了摸下巴，“只是你又不喜欢我，我又何必在你面前招你烦呢？再说了，我本来就不是学法律的，对律师这个职业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追求。现在想想，找一份清闲一点的工作好像也不错……”
“我没有不喜欢你。”左然皱眉。“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认为作为搭档，你的专业性和工作态度已经超越了大多数的人了。”
我越来越想逗逗他了，干脆直接把双手撑在桌子上。“左律师，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我说我没有不喜欢你，你……”
“那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喽？”我笑意盈盈看着他。
“你！”左然这才反应过来我是在套路他，脸“唰”的一下红透了。
见到这样的左然，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