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之间■(上)(14)

而左然……我停顿了片刻。
他似乎终于放下了对我的成见。两个多月来，我们共同合作了六起案子。虽然并不熟悉，但配合度却意外地极高。随着我们慢慢熟悉起来，他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接近于游戏中的那个左然了。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
他的确不是一个好脾气的搭档，哪怕这两个月来我从未出错，但他事无巨细的工作态度还是给了我很大的压力……
比如说现在。
我坐在左然的办公室里，垮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法语单词书，脑袋嗡嗡作响。
只是短短半个月时间的出差，而且我甚至不是作为律师助理陪左然过去的，不会参与到正式的谈话中。所以……有必要如此认真吗？
上学时我最讨厌的就是语言类的课程了……我一向沉默寡言，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话才会变得多起来。
而显然……我亲近的人说的都是中文。
在原来的世界里屈指可数的几次出国旅行，我都是靠租赁翻译器，加上“Can you speak Chinese or English？”挺过来的。
但这话我不敢说出来。我了解左然一向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而且是追求完美的性格，所以……

算了，不就是舌头打结吗？出差半个月，挺一挺就过去了……我安慰着自己。
翻阅着单词书，用手机辅助查阅着单词的读音，我心里吐槽，怪不得法国人吻技都那么好，舌吻也被称为法式深吻，说法语的人，舌头必须相当利落啊……
“在想什么？”左然的声音传来，而我此刻正在全力思考法语和舌吻的关系，没过脑子答道：“在想左律师法语这么棒，接吻……”
话音未落，我猛然反应过来，强行挽尊，“接物待人，也一定很厉害！”
左然有些迷惑看着我突然红起来的脸，似乎在思考法语、接物待人和我脸红之间有什么关系，而我赶紧低头翻页，继续看单词。
只是一低头，我愣住了。
dévotion。
这个词，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一个紫色眼睛的人，告诉我的解释。
我看向对面的左然……透过他的身影，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
左然看着我对着他的脸露出了怀念的神色，更加迷惑了，“怎么了？”
我瞬间从回忆中抽离，想到那个人，看看面前的人，忍不住在想，左然某种意义上也算总裁吧？
左然探过头，看了一眼单词书上的词汇，“是不会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