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之间■(上)(13)

左然愣了一下。“委托人是私生……”
我打断他的话。
“道德和情感是他们几个之间的事情，不是律师的职责范围。我要做的只是使委托人的利益最大化，而不是去考虑道德的合理性。”我摇摇头，“这点我和她完全不一样，我不会因为我的委托人不符合道德标准就对他有什么其他的看法，而且私生子这件事又不是他能决定的。道德的谴责是社会的事情，而如何让对方获得法律的制裁、如何让己方利益最大化，才是律师的事情。”
“哪怕不择手段？”左然皱眉看着我。
“……在质疑我的工作能力以后，你又开始质疑我的人品了。”我叹了口气。“错就是错，事实就是事实。在他犯下了无可挽回的罪孽的情况下，我只会做减罪辩护，不会做无罪辩护。在能够以其他形式抵消犯罪带来的伤害的情况下，那当然要以无罪辩护为目标了。错就是错，错就是要付出代价，我们能做的不是颠倒黑白破坏天平，而是替换天平的砝码。你曾经说过，法律的天平不应该因为任何人而倾斜，这一点上我是十分认同的。”
左然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低头捡起地上沾满灰尘的面包扔到垃圾桶里。
“好了，左律师，我要出去吃饭了。如果有什么工作上的事，午休结束再来找我吧。”说完，我拿起手机和工牌，走出了公司的大门。

■
左然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她和蔷薇的确截然不同。
但，很莫名的，他居然觉得……
他和女孩在工作上的默契，很快会超越他和蔷薇的默契。
■Tbc.
【四】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在这两个多月里，虽然关于海奥森的调查没有丝毫进展，但我也意外收获了很多。
因为我的性格相对理性而直白，很快就和夏彦、莫弈建立了良好的友谊。
夏彦是一个非常直率的人，在性格上非常对我的胃口，而我对夏彦又没有风月的想法，很快我们就以兄弟相称。
而莫弈，在现实中和他接触后，我经常和他讨论一些在我的世界中没有人可以和我讨论的事情。莫弈非常擅长辩论，他对心理学的专业程度、他犀利而一针见血的点评经常令我茅塞顿开。而我站在另外一个世界的角度，对他的论点的看法也时常令他耳目一新。
我戏称我们蛇鼠一窝，惹得莫弈扶着眼镜失笑，直言等蔷薇回来再也无法直视她了。
而陆景和……简直是新时代干饭人。我们堪称狼狈为奸，臭味相投……经常闲暇之余愉快干饭，短短三个月，小陆总的下颌线圆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