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凝光x北斗】涂鸦一角(4)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要拉倒，还我。北斗佯怒，伸手就要来拿她手里的东西。
已经送出去的东西，岂有轻易收回的道理——但，我不得不说一句，你就是被人骗了。这颜色难用。凝光说着，起身去拿她书案上的狼毫毛笔，笔尖往笔洗里一浸，一搅，便算是洗过了。坐好别动，我给你试试看。
她草草洗了笔，坐回来，看见北斗靠着椅背，气定神闲，向她勾了勾唇，意思是说：你随意。凝光也不恼，蘸了一抹红，细细地勾勒她的唇形。北斗的嘴唇不柔软，利得像刀片，想来也不适合接吻。她有些出神地想着，却见对方撇了撇嘴，害得她没收住手，划出一条长长的红色痕迹。
你这毛笔没洗干净，全是墨水味。我待会儿可还要去庆功宴呢，真倒胃口。北斗用手背抹了把嘴角，晕开一片火烧云停留在脸上，像新鲜的血痕。
之前怎么不见你这么讲究。三个月前，你血淋淋地走进群玉阁，不仅糟蹋了我上好的地毯，还吓着了我的秘书们。这笔账又要怎么算？

北斗便嘀咕：你真小家子气！
我本来就是。还有——闭眼。
北斗闻言，竟没有同她拌嘴，乖乖合了眼皮。谁都知道，南十字的女船长平日里就爱和她唱反调，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现在却如此柔顺，反倒叫凝光有些不适应呢。她稳了稳心神，搁了笔，指尖沾了胭脂，纯金护甲虚虚挑起北斗的下巴。她摸上那两瓣肉，慢条斯理地将红色晕染，涂匀，隔了层薄薄的手套，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灼烧的热度。好像有一团无名火，从北斗的嘴唇一直烧到她的指尖。
她收回了手。
凝光混迹商场多年，阅人无数，随着年岁增长再少失态。旁人只道天权星大人城府极深，无懈可击。然而，就在刚才，她分明短暂地被魇住了。北斗长到令人感觉厚重的睫毛颤了颤，缓缓掀开，露出那只血淋淋的眼睛。她本来就生了张好脸蛋，此时叫这艳红色一衬，愈显动人，倒真真有了志怪小说里的精怪味道：肤白唇红，尖牙利嘴；最善引人向恶，搅乱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