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凝光x北斗】涂鸦一角(3)

没有一丝波澜。
她进了群玉阁。凝光早就候在那里，坐姿端庄，两条白腿明晃晃搁她眼皮底下，当得上一句美玉无瑕。对方正摆弄她的棋盘，听见开门声也不抬头，直到北斗大咧咧坐下，将剑随手一搁。龙血剑，屠龙的荣光沉沉一声响。对方的手顿了顿，总算望了她一眼，说：作为武者，你应该清楚，在他人面前放下武器意味着什么。
北斗执起颗光滑的棋子，在手中不急不缓地把玩，态度模糊：怎么，听你这意思，天权星大人莫不是对我心怀歹意？
凝光整好棋子，将棋盘收起来，连带着夺去了她手里那颗：是啊。港口那的小孩告诉我，你此次返航，又运回许多好东西。——我想，你应该还没忘上次的惩罚吧？你缴的那些罚金已经够你再买一艘死兆星号了。
她笑：哟，你吃错药了？居然还会关心我。
女人漠然地凝视她的脸庞，想起自己精心打造的棋子，光洁如新，尚存棱角，像一个掌心抹不去的疙瘩：我只是搞不懂一件事。北斗，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威名远扬的女船长前倾了身子，一汪鸽子血笼在阴影里，闪烁着近似妖邪的光。黑发如瀑，直直垂落在桌面，铺成满桌的墨。她露出胸前雪白的沟壑，似毫无防备，又似故意为之。凝光无端想起她上好的宣纸，一瓶被打翻的墨水。北斗就是白纸上那滩墨痕，鲜明刺眼。
我在打什么主意，你不妨猜猜？
凝光沉吟。她还没开口，对方却懒得再听：她聪明归聪明，城府深得和凝光不相上下，可惜在海上漂泊多年，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了那海盗习气。能动拳头的绝不动嘴，简单明了。北斗一向如此，直来直往，不屑同她打这些谜语。她只从怀里掏出样玩意儿，往桌上一放，再向她一推。凝光看了看：是一个圆盒，雕花精致。
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我这次心情好，不想和你吵架。喏，给你的礼物。我去稻妻逛了一圈，摊主说现在的女人都喜欢这玩意儿，就顺手买了送你。
凝光拧开盒盖，被浓烈的香气熏个正着。一盒大红的口脂，只是红得过了头：一看就知道很难卖出去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