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之下》——第四卷 上（十三）(4)

“好！当然好！好极了！再好不过了！”
秦酒黎高声回答。
不、那更像是雄辩，更像是歌唱。
“嗯...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那种行为是不对的。可是，我们会不会有些自大了呢？也许对于她来说，那的确是更好的生存方式。”
这番话语，若是搁在半年前小白恐怕是连想都不会去想，更别说将它说出口了。
然而，吉尔伯特区的事情对于她影响很大，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庞然大物”，并且每一步都开始小心翼翼；哪怕出发点是好的，但也并非一定能得到好的结果。反复自我约束下，她不知不觉间甚至走到了以前完全不会理会的一面上来。
“正义————————”
秦酒黎对着空旷的前路，用雄浑的嗓音喊出了这两个字。
“必胜。”
然而，后面的这二字却又戛然而止，声音萎靡；仿佛是开了个玩笑一般。
“喂、我是在认真的烦恼啊，你别拿我开玩笑好吗？”
面对小白的不满，秦酒黎却不以为然，他再次敞开嗓子、甚至将双手离开方向盘举过头顶，像刚才那样高开低走地喊道。
“正义————————必胜。”
“你是什么意思？！而且这样开车很危险的啊！”

“小白，你以为我会换上一副阳痿男一样的温柔表情，突然开始跟你讲大道理吗？你以为我是会说什么‘你没有错’的贴心大哥哥吗？”
“诶？！”
“你想让我代替谁，来原谅什么吗？”
“我...没有...”
“你知道刚才在浴场，那只该死的龙用什么不知名的法术扼住我的脖子时，我当时想对你说什么吗？”
对于那一幕，小白有所印象。
当时秦酒黎被诺亚扼住了脖颈，却还是想在窒息前说点什么——那是两个字的词汇，是对面前那个、当时他还以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说的话语。
应该是“快逃”吧。
小白当时如此认为，甚至还有一瞬间心里一暖。
“傻○、是傻○！知道吗？！我要有你的本事，一定当时就让那龙女好看，我一定会把她的翅膀捅个对穿钉在墙上，让她明白明白自己那张故弄玄虚的嘴脸到底有多讨人厌。我要打得她跪地求饶，打的她一边哭一边舔我的脚祈求原谅！更别提之后那个被我们歪打正着送到局子里去的女孩了，她根本都不会留在我的脑袋里，更别提为其烦恼了！”
“我才不是因为那种事才去练剑的！”
“那是因为什么？为了让你悲天悯人吗、女菩萨？别开玩笑了，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