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序章3(2)

为什么？看了一眼摊主，夏如大致猜出来了。以后的食物可能会像过去一样有计划地分配，那时摊主未必能够获得和以往一样的收益——而他卖的青菜确实比其他人的要好些。因此，要想多赚些钱，就要靠现在提价了。
不过，自己在这里的知名度主要是因为而成绩上来的。这就导致大家很容易把自己的态度奉为金科玉律。现在就有不少摊主正等着自己表态，不能随便做出决定，要先思考一下买与不买的后果有何不同。如果自己买了，很可能导致全菜市场的价格上调，再使得消费者前往附近的超市购买——超市经理可不会听信一个初中生的意见。这么一来，通常以薄利多销为目标的菜市场获得的收益就会大打折扣。
但如果自己不买，暂时还想不到什么严重问题——除了可能会和这位摊主短期内不合。可惜自己的情商不算高，很难想到怎么委婉地劝说他放弃提价。从平时看到的表现来分析，摊主也不是什么大恶人，爱贪小便宜也无可厚非。
正当他在纠结要怎样拒绝购买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了他一声：“夏如？”
夏如转过身去，看到了他认识的一名警察。这名警察叫魏玟，之前就是他帮忙处理了户口，然后自己才和柳德米拉住在一起。买菜的事暂时搁置，先想想怎么回答魏玟的问题——当然，他还没有问出口，但现在尚且年幼的自己不得不一个人住，针对这一现象能够提出的问题，夏如很容易就想到了。他回答道：

“放心吧，魏叔，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住了，可以照顾好自己。柳姐的工作非常重要，我不想耽误她。”
魏玟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机灵，一下子就发现自己在想什么。自己也不喜欢啰嗦，叮嘱两句就行了：
“那行吧，有事就联系我。最近街上不大太平，等有空再上门看你。”
临走前，魏玟注意到一旁的的青菜摊的标价。看了眼摊主，他没再说什么就走了。摊主却开始心虚，收起了标价。见夏如还没走，他眼珠一转，给自己想了个台阶下：
“那个，小如啊，你平时学习辛苦，我就给你——打个八折，你看怎么样啊？”
折后价就和平时差不多了。夏如略加思考，这回让了步，摊主今后不会再随便提价了，于是说道：
“好的，麻烦给我称两斤。”
要说有什么收获，那应该就是进一步发现了情商的重要性吧。希望今后自己在这方面能有所提高——恐怕这也是将来人工智能发展的一个瓶颈。夏如这么想着，带着买好的菜回家。
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夏如想起今天有件大事。简单吃完做好的晚餐后，他就等在电视机前等直播——UN大会的首次电视直播。
这恐怕是有史以来观看人数最多的一次UN大会。外星飞船越过木星轨道后又过了两三个月，才慢慢停在了地球的卫星同步轨道上，大致在UN总部的经度线与赤道的焦点上空。显然，此前它们虽然没有回应过地球方面的问候信息，但已经用各种方式了解了地球的情况，例如破译外泄电波或者直接读取人类的大脑——这要看它们的具体科技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