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你坐啊(2)

二
年轻人皱了下眉头，也没多说什么，径自离去，但他并没有着急回到工位上，而是一溜烟窜进卫生间里，找到了早已做好标记的隔间，给旁边的清洁工递了个眼色，清洁工识趣地离开了。他进去隔间，翻出里边早就藏好的公文包，打开，取出小平头青春版，攀上隔间的通风管道口，打开盖子，将小平头塞了进去，然后通过远程操控它在管道里来去穿梭。
“真要这么干吗？”此时，一个女性的声音从袖珍蓝牙耳机里传来。
“废话！都这时候了，你还问这问题？第几遍了？”年轻人稍显不耐烦，但并没有因此被打断，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屏幕，不停切换小平头与监控摄像头的画面。
“那你抓紧了，我们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这是我的极限了。”
“足够了，”年轻人不由得夸奖道，“嘿，不过不得不说，你搞病毒程序真有一手。”手上依然利索地操控机器。很快，他就如同猎物搜寻到了目标，麻利地输入指令，然后就等着程序运行的进度条走完。“快点儿，快点儿。”
一切似乎进展得相当顺利，年轻人舒了一口气，准备召回小平头然后离开。
此时，一阵喧闹声传来，“就在这儿！”
一群人汹涌地堵在了卫生间门口，“逮到你了，看你往哪儿跑？！”
年轻人叹了口气，“唉，看来是到此为止了。”

“让开！”一个人拨开人群，冲进隔间，抓住年轻人的领子，将他抵在了墙壁上，恶狠狠地盯着他，“你他妈都干了什么？！”
年轻人冷哼一声，“没什么，就是给你个惊喜，新春快乐，缪斯先生。”
“你大爷的！”缪斯一拳砸在年轻人脸上，然后继续将他抵住，“我看你是活腻了！”
“或许吧 。。不过到也未必。”
“别他妈弯弯绕绕的，就为了一个假期，你至于吗？”
“你说呢？”
“算你狠！”
“哼，夜之城，不就这样吗？要么忍气吞声，要么搏一把，然后和各位传奇前辈一样躺在一块儿。”
“你还真挺他妈有种！”
“拜您所赐，这些年可学到了不少。”
“哼，我可没教你油嘴滑舌。押走！”
荒坂公司有私人的惩戒室，即便报了警，警察赶来还需要点时间。
“趁条子还没到，先给你来点前菜。”
三
这时候，一名秘书模样的女性急匆匆赶了过来，在缪斯耳边附言了几句，缪斯眉头紧锁，转头恶狠狠地瞪向年轻人，义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年轻人轻挑眉毛，俩人之间空气焦灼，缪斯欲言又止，吩咐将他带进惩戒室。
惩戒室内，年轻人被拷在行刑椅上。缪斯先生则坐在他对面。
“你还有帮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