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2)

“学姐你为什么只带我一个人？”
“人多了麻烦，万一走丢了一个怎么办，一对一的看管是最好的。”她仍旧是用那种很平静的语气回答了我。
学校的樱花开的很盛，风吹过的时候有些花瓣落下来，落在地上，落在我们的肩上。她把我送进考试的那栋楼，说了一句“就是这里。”我对着她的背影说了声谢谢，她背对着我挥了挥手，往和来时不同的路走去。
考完试我没见到她，去了不远处的山塘街，阳光照着水面照着我，春风吹着小桥吹着行人，一切都是如此的惬意、舒适。河里不时有清理河道的船驶过，街道很窄但不显得拥挤，房屋古却不破败。这里的一切都存在的那么理所当然，恰到好处。
2
第二次见她时我已经被录取了，在学校的图书馆见到，刚开始我有些不敢认她，直到我拿着书走过她身边她抬头看着我并对我微笑时，我知道是她。我坐在她旁边，刚想打招呼，她把食指放在嘴唇前做了个“嘘”的动作，我就没再出声。她很能看书，从下午一点到四点一刻也没停过，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就在这的，但一到四点，我们都像定了闹钟一样，起身准备离开。时间不短，她却没有翻过多少页，一本大概三百页的书只过去了十分之一左右，我倒已经几乎要看完一本两百多页的《在黑暗中等》。

等走出图书馆的时候，我长呼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
“头一天别的地方不去上完课就来图书馆的新生，看样子很好学。”
我笑了笑然后摸摸后脑勺，“看些杂书而已，要是读教科书和这个一样，我还能来这吗？”
“还算是有些深度的书，我也挺喜欢《在黑暗中等》。你是叫胡生吧？”
我有点惊讶，记忆里我应该没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她看出来我的疑惑。
“奇怪吗？二月底你在招生群里问过图书馆的事，是我回答的你，当时我问你‘饭菜不问问图书馆，来这可是屈才啊。’后来你回复了跟刚刚一模一样的话。网名叫胡生，看着确实像你自己的名字。”
原来我们第一次相遇，不是在校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