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烧脑的奇葩悬疑虐文(5)

“你现在安全了。你是谁？怎么会一个人在那儿？那些人为什么围你？”诺厄盯着女孩碧色的眸子，轻声问道。
女孩双眉紧锁，同样盯着诺厄宛如大海般的蓝色眸子，两三秒后才用有些生硬的德语回道：“你不会想知道的，因为我是一个‘女巫’。我的家族，范·德沃尔——你们有些普鲁士人拿它当笑话的——早在大革命开始时就逐渐没落了。昨天，与我落难到此的唯一亲人，我的父亲，已亡故。那些人之所以围我，是因为我杀了他们中一个人的女儿。”
诺厄一惊，但他已被女孩碧色的眸子深深吸引，继续问道：“哦？你为什么杀人，我很感兴趣。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洛尔。我杀她，是因为，我想喝她的血！怎样，现在你还感兴趣吗？”洛尔嘴角一勾，轻蔑地看着诺厄。
“当然。因为，我可不是第一次见到饮血的尤物。或者说，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你了，洛尔。五年前在凡尔赛，你的树篱迷宫里，我就已经被你迷住了。”
诺厄以为这次会轮到洛尔惊讶，却不想她只是淡漠一笑：“看来洛基的玩笑应验那夜，并不只有我一人。虽不知道你是在哪里窥见的，但一个法国贵族小姐在破败的迷宫中饮生山羊血的场面，对你一个普鲁士军官来讲应该是有些幸灾乐祸的——那种倾颓，多么像如今的奥地利与法兰西！”

“洛尔，无论你相不相信，从那时起你给予我的所有触动都绝对与王朝战争无关。告诉我，什么是洛基的玩笑？”
“你们普鲁士人还不清楚吗？那不正是充斥着你们无耻的荣耀和玩弄可怜人的邪神契约吗？我只是个无知的牺牲者而已。父亲在庄园被洗劫后就带我前往柏林，可才到色当就……他曾说我身上发生的一切在勃兰登堡门的胜利女神像下都会找到答案。你若想知道洛基的玩笑是什么，就自己去柏林找。”
诺厄咀嚼着洛尔的话语，忽而想到自己曾在菩提树大街听到的某个关于叶卡捷琳娜二世的传言：“难道说——洛尔，我当然要去柏林，而且是带你一起，现在就走。”
“现在？作为统帅却于战时离队，你不要你的荣誉了吗，普鲁士人？”
“你不是说我们的荣誉很可耻吗？战斗已经结束了，我现在只想和巴黎人学点浪漫。洛尔，不要再叫我‘普鲁士人’了，叫我诺厄。”
……
当诺厄再次站在胜利女神像下时，他已经放弃了荣誉。细雨之中，他按照传说里的方法，用银针刺破洛尔的左手小指，取了一滴她甜甜的血液涂在自己的眼睑，便读到了浮在女神权杖上方残缺的神谕——
“天空行者洛基……引诱一位诗人与自己缔结契约以改变他所爱的女子之命运。男子化身石像而女子加冕为皇，称凯瑟琳大帝……女子并不知道这‘礼物’也不知道自己将为其付出代价……一百年后女子的灵魂将居住在一具饱尝战乱的躯体中，从十三岁生日的午夜开始嗜血成瘾，走完遭人唾弃的一生。当女子的血液逐渐发甜时，她将活不过一百天。但如果有另一个男子能在女子死亡的当夜将她的头颅埋在变成石像的诗人脚下，并在之后最近的一个月圆之夜进行相同的契约缔结，便可使她复生，而那男子将嗜血成瘾，死无全尸。石像亦将碎裂，堕入地狱遭受永罚。天空行者不吝啬于告诉你，那座石像在科布伦茨。这是阿萨邪神洛基的玩笑，仅仅是一个玩笑……此神谕眼睑擦女子之甜血即可见，但擦己之血不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