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城新年故事】夜之禅(33)

他说：“这么说，当年的事情不是大师兄做的？”
我说：“对。你是正确的。”
他仰天长叹一口气，表情混杂着悲痛和舒畅。
我问：“你是什么时候在我脑子里放了那个的”
我指的是那天困住地狱犬的“篱笆”。他说：“其实那就是防火墙，不过是一个双向的控制程序。我们去找二师兄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出去一会儿，你还记得吗？当时他就突然出现了，说有人盯着他，他不能说太多，自己是无辜的，让我帮他。”
“其实现场我也有点犹豫的，毕竟我也不敢那么确信。但当时看到大师兄被你刺中，我就没想别的了，立马就唤醒了程序。”

“如果早一点，说不定他也能活下来。”
我被抓后，大师兄已经没心跳了，失血过多。而他在危机关头和“我”缠斗也让僧人们愿意相信大师兄的无辜。
我问：“你恨我吗？”
他说：“那一瞬间不是你，二师兄和我都知道。”
我问：“那你还恨他吗？”
他说：“我恨，我恨他没有早点告诉我。他早点告诉我的话我一定会帮助他的，哪怕他是个机器人。”
我说：“你还要纠结他是机器人吗？”
他低头沉默了一会，抬起头，额头上的水晶已经变成了蓝色，他说：“因无所住，而生其心。重要的是他先是他，我大师兄先是大师兄，然后才是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