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城新年故事】夜之禅(31)

我说：“为什么会是我呢？”
他说：“因为你对我们有特殊的意义。”
我说：“你们？”
他说：“我们AI。作为人类观察计划要探索的问题之一，我们要弄明白什么定义了人。如果一个人除了意识是人，全身都是机械。那她还是人吗？”
我说：“是说我吗？我倒是更想像机器人一点。”
他说：“反之，如果一个人只有意识是机器的，其他部分都是人，那他是不是人呢？”
我说：“所以，我们两个是对立的实验吗？”

他说：“不一定是对立的，佛祖认为一切对立的，都是无意义的。做大师兄，我一直很合适，除了最后。”
他从树下站起来，周边的世界也随之崩解。他站立在虚空上，身后出现一个红色巨大的意识体，那是地狱犬。他正奋力撕咬着身上的囚牢，囚牢的另一侧则连在大师兄身上。
见到我们，他说：“禅师，这么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大师兄说：“我的运算也这么认为的。但我经过反复运算，还是决定要杀了你。”
他像我道歉：“对不起，瓦莱莉小姐，用你做了诱饵。我发现了地狱犬潜伏在你脑海了，把他限制在你意识里，这也是我雇佣你最大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