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照衡百年】入宫（8）(3)

齐衡偷眼看了下御案，刚才还在磨墨的张永已消失不见，暗暗舒了口气。他也不是害羞，龙床上睡了几个月，皇帝身边伺候的内监，哪个没见过他被朱厚照爱抚的样子？——只是这会儿，心跳很快而已。
他定了定神，努力忽略被人紧贴着的不适感，问道：“臣观鸡鸣驿乃宣化府进京的第一大站，似为军驿。可驿丞请示建设的货栈，属于商贾之用，似乎不妥……”
“那元若否了他便是，何须蹙眉？”
“……这驿丞品秩颇高，仅在布政使（明代省长）之下，不知何故？”
“成祖以天子守国门，朕的看门狗，须得人高看一眼。”
齐衡见朱厚照不肯明言，不由得抿了抿唇，负气道：“既如此，那便否了吧！” 说罢就要矮身去拿地上的朱笔。
朱厚照不肯放手， 齐衡挣扎几下，气呼呼道：“臣遵旨而行，陛下也不让吗？”
把人逗得差不多了，朱厚照一边抚摸齐衡的后背以示安抚，一边说：“鸡鸣驿比较特殊，它是军驿，是商道，也是重镇。军为主，商为副，朕许他三司（布政司、按察司、都指挥使司）合一，他也得给朕消息灵通，当好眼睛和耳朵。”

齐衡眼睛一亮，本朝自立国起，就有外族叩关之庸扰，先帝在位期间更是几次求和，若是能及时掌握对方动态，何愁大军不胜？更甚者，趁机直捣黄龙、封狼居胥，似乎也不是那么虚无缥缈的事了！
世子爷正沉思，一时不察，被皇帝打横抱起，放倒在宽大的御座上。
（照照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