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Goodbye》续写（一）(2)

“你们是？”
“啊。我们是惠子的朋友，以前在杂志社里见过面的。这位是我内人。”
田岛故作镇定的示意着娟子，朝着惠子的哥哥这样说着。
而娟子，也如同从前约好的那般，文质彬彬的点了点头，但是并不发出声音。毕竟这是约定，如果打破了约定，或许对两人都没有好处。
至少，这次一定是这样的。
“惠子的朋友啊。请进吧，娟子现在还没睡醒。”惠子的哥哥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惠子现在怎么样了？我们也是最近才听说她生病了的事情。”
“情况应该是控制住了，不过，惠子似乎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听说最近杂志社的人，总是说惠子拖稿严重，甚至还有提出辞职的可能！”
“这样啊。”
“你也看到了，我只是暂时回来这里的而已。惠子如果辞掉工作，也自然就没有收入了。而偏偏又在这种关头生病，还真是命运所至啊！而且……”
“而且？”
只见惠子的哥哥仰天长叹，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感觉像是有意的在回避些什么。而田岛，也抓住了这样的机会，提着慰问品去到了惠子的枕边观望着。

四
惠子从前很少生病，或许是天生的体质就比较好的缘故吧。但是，那也只是很少生病，并不意味着她不会生病。
记得那是在半年前，惠子约着田岛来到了本乡大学外的郊区。那是一个樱花飘落的季节，她与那些大学生一同走在路上时，丝毫不会被人察觉她的真实年龄。虽然并不是很富有，但是约田岛出来，她也为自己好好的打扮了一番。不管是脸上的淡妆，还是当时穿着的名贵和服，与她本人的气质相融合。简直比现在的娟子更称得上是“绝世美人”。
但是田岛不同。田岛倒是刚刚从黑市交易结束回来。身上的西装，也根本没有像是为约会而准备的，甚至连刚刚到手的钞票上，都散发着一阵难闻的汽油味。
“你的工作完成了吗？”
“你看我这身脏兮兮的样子，简直没法跟你站在一起啊。”
“怎么会，我不会介意这些的。”
惠子轻轻地笑着，简直和当时随风飘落的樱花一般温柔。
“你不介意，我和你走在一起，这些大学生可不会这么想啊。他们可能会想，这从哪里来的乞丐，或是你们家陪同贵族一同出行的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