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忘】为虎作伥(2)

白大白二已经脸色煞白两股战战，直到不知哪传来急厉的一声“快跑！”，才下意识的疯跑起来。
老虎仰头长吼一声，跑在前面的白二一个踉跄，摔到在地，白大脚下没停头也不回，越过弟弟直直向前跑去。白二蹬了几下爬不起来，两手抓着地往前爬，声泪俱厉地朝白大的背影哭喊：“哥！”
热气腾腾的野兽气味近在咫尺，白二似乎感受到了从背后扑过来的巨大阴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绝望地睁开眼的白二入目即是白大滚落的头颅，脸色灰白，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自己。白二软了的手脚不知哪里来了几分气力，慌不择路地冲入了山林。
“唉，可真是精彩。”
刚刚狼狈跌倒在地的男子哪还有半分不雅，干干净净的黑色劲服勾勒出修长身形，墨发乖顺的垂在身后，血红发带隐匿其中，精致好看的脸上是不正常的白，眼角嘴边明明扬着笑，瞧着却让人不寒而栗。一手把玩着一只通体漆黑的笛子，魏婴缓缓走向正在大快朵颐的老虎，从容不迫的样子与刚才仓皇逃窜的判若两人。
“差不多了，不想留点？”反手将笛子别在腰侧，摸上老虎的后颈，捏了捏皮肉，魏婴懒懒散散的开口，语气如春风过境。

老虎恋恋不舍地停了下来，伸出舌头去舔还在汩汩冒出的鲜血。
“容你把血喝干好了吧。”魏婴扫到偏向远离自己一侧的老虎尾巴，哑然失笑，笑得整个人都明媚了起来。
老虎心满意足，蹭了蹭魏婴的腰。魏婴翻身坐上老虎背，打个响指地上的残躯顷刻就消失不见。
已近傍晚，残阳如血，老虎驮着黑衣人迎着夕阳沿着山路朝山林深处走去，虎身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隐蔽森暗的山洞里，亮白的月光只照到浅浅的洞口，深处里滴滴答答滴着水滴。
魏婴整个人靠在老虎柔软的肚皮上，把玩着笛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轻轻笑出了声，摸了摸老虎的下巴，语气随意轻佻：“等明日去收了那白二的魂魄，就足够你再化成人形了。”魏婴丢了笛子，爬上去和老虎四目相对：“湛儿，我可馋了呢。”老虎偏了头，神色羞赧。
“湛儿~”魏婴故意嘟了嘴巴，抱住老虎的大脑袋撒起娇来。老虎抬起两只爪子搭在魏婴肩上，微不可查地哼了一声，听起来倒像是个“嗯”。
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湛儿还是这么羞怯。魏婴始终记得他耍手段一杯灌醉蓝湛后爬上蓝湛床的那一晚。蚀骨销魂使魏婴明白为何叫做人间极乐，他没辜负了蓝湛第一次见他就呵斥的“不择手段”，没有酒还有灵气怨气绳子抹额春药，哦，迷药倒是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