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 of Music.⑤(3)

“真的……没问题吗？”
“问题都交给我来解决。比起那些人，不如继续给我介绍你的弟弟妹妹们？”
望着罗兹坚定而温柔的眼神，伊莎贝拉的担忧也逐渐消散。她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拉开了化妆桌的抽屉，翻出了收在铁盒里的老信封。
细细介绍着信封里的照片们，直到墨汐推开了后台紧闭的门，才不得不中断了伊莎贝拉的讲述。
“下次见哦，伊莎贝拉。”罗兹摘下了衣帽架上的礼帽，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又附上了一句，“一定会见到的！”
“嗯，一定会见到的！”
伊莎贝拉目送着罗兹离开，回过身整理铺开的照片时，才想起自己甚至没写卸下夸张的舞台妆容。
接下来，还得去找找那个人呢。
尽量快地收拾好一切，提着煤油灯离开后台时，歌剧院已经沉寂于深夜之中，就连方才还流淌着乐声的宴会厅也已经紧闭大门。一切喧嚣都如同十二点后的仙度瑞拉一般，消融在夜色之中。
那条通往阁楼的小路因伊莎贝拉的频频到访已然扫去了尘埃，阁楼上的神秘人对伊莎贝拉的闲聊也逐渐多了反应，对于伊莎贝拉的表演也总能提出些有意义的指点。允许伊莎贝拉接近的区域，已经延伸至了木阶顶端。不过再多的接触，也只限制于言语，那一扇隔开楼梯与阁楼的小门，依然不曾为伊莎贝拉开启。

今晚的阁楼，一如既往地响起了伊莎贝拉未曾听闻的乐曲。
“晚上好呀前辈，我又来了。”
“嗯，已经融入庆功宴了吗。”
“啊、这个，没有！只是碰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嗯，朋友？聊得久了些。”
“呵呵，没必要和我解释这些。”
“那前辈，可以点评一下我最近的表演吗？蝴蝶夫人之外的作品。”
流畅的乐声戛然而止，阁楼的木板传导来轻微的震动后，原本有些距离的声音变得近了很多，“铃木的影子太重了。”
“我、我会努力熟悉其他角色的。”
“最好是这样子。”
“那我今晚的演出，前辈满意吗？”
“你该有更高的追求，而不是在配角位上就沾沾自喜。”
“我、我会努力拿到更好的角色的。”
“嗯……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希望你好好珍惜。”神秘人轻轻叩了叩小门，低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台阶上有两封投诉信，你上来的时候看到了吧。黑色的一封交给薇薇安，白色的一封交给那个新老板。”
“我来转交吗？”
“这个地方除了你，还会有谁来吗？”
“……嘿嘿。”
伊莎贝拉提起煤油灯向下几阶，俯身捡起来放在木阶一侧的两封信件。借着煤油灯的光亮，在木阶的缝隙间，无意发现了一只已经积了灰的星星发卡。